1073 忠心耿耿?贪恋富贵,另立门户(1 / 2)
气势汹汹的杀至长城关隘,结果阵中号角声响起,发出撤兵的命令大队人马陆续掉头转向,行伍间也颇有种灰溜溜萎靡沮丧的意味。
李嗣源面色阴沉冰冷,犹如块生铁,他甚至因恚怒而感到心悸抽搐的痛楚然而又忿恨的朝着墩台上望了一眼,却也只得一兜缰绳,策马转过身去,而统领各部兵马向北方退去。
来得雷声大雨点小,李嗣源本来打算集结军队,起码从场面上要震慑折从远乃至由他统掌的府、麟二州守军,结果对方却根本不吃这一套。而且一番叫骂下来,也完全没有讨到任何便宜李嗣源好歹没有因为愤怒而丧失理智,而贸然下令发起强攻,所以他只能暂时撤退。
毕竟折从远已经做好了据关固守的准备,后唐余部乃部族军都以骑兵为主,的确又缺少攻城器具,如果非要攻打关隘,战士也只得一律下马去攀越山岭,再以临时搭建的长梯等简陋攻城器械,试图以蚁附攻城的方式夺取关口。
可是折从远麾下的将士也都不是摆设,他们奉令把守关隘,早已是严阵以待。李嗣源自知如若贸然攻打,便如同卯足了力气一脚踢向铁板眼下兵力有限,他也没有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在府州、麟州一隅的防线立刻打出个突破口的底气。
不过长城蜿蜒万里,壁垒绵长,也着实难以面面俱到。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如果回避开折从远重点防备的区域,而沿着府州与麟州边塞防线详加查探,想必也能发现趁虚而入的机会。
毕竟已经被折从远得罪得狠了,李嗣源不但急于通过犯边掳掠的方式,以补充日渐窘迫的军需,又被对方挑明了叱骂他这个后唐皇帝,实则也不过是个复入狄夷的胡人,更是要危害边关百姓的鞑虏头子如果不在折家统掌的地盘讨回场面,李嗣源自知在诸部首领看来,自己岂不是威严扫地?
然而李嗣源就算深知折从远善于主持戎边守备防务,可是过往后唐治下卢龙、河东、振武诸镇抵御契丹大军,承受的压力更大,反而犯边侵袭折家治下疆土的塞外部族实力有限。所以李嗣源只知折从远擅守,却又不知那个折家第三代家主到底戎边善守到了什么程度。
若是比较征战沙场而打出来的威名,折从远的名气无疑要比李嗣源小了许多。而且身为李克用所收的一众义儿当中,论战绩功勋也是屈指可数的名将,如果两军对垒,按说也应该是李嗣源更胜一筹可是这一次面对李嗣源的大举侵攻,折从远有边关倚仗,还是以他最为擅长的方式来打这场防御战。
李嗣源也当然不会知晓,折从远坐镇边塞,非但于后唐时节戎卫府、麟二州平安无事,甚至在中原王朝开始为外族压制,而燕云十六州也已尽数割让给契丹的后晋时期,由折从远戎边保境,自始至终都没有让契丹人踏入府州、麟州半步眼下李嗣源兵马不过三万,而且麾下军队的成分杂七杂八,要突破折从远坐镇的防线,而大肆南侵掳掠,又谈何容易?
所以四日之后,李嗣源佯攻关隘,又调度兵马迂回转向,其义子李从珂转战西南,终于自一处地势相对平缓的古长城突破出一道缺口,旋即数千胡骑兵锋直指麟州治下银城县,意欲剽掠沿途镇坊财帛钱粮。可是行军不过二十余里,反而落入折家军旅早已设好的伏击圈中。
折从远预判李嗣源不会善罢甘休,遂有意关门打狗,诱使一拨敌军冒险深入,再设下埋伏往死里打直杀得犯境的兵马伤亡惨重,而李从珂仗着剽勇善战的身手,虽然奋力突围,可是身中两箭,丢下两千多具尸首,也只得率领残部又退出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