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海（2 / 4）

睿真外界时期未知灵海

眠睁开眼睛，歌者森林消失了，眼前是他从没见过的世界。

可他来不及欣赏，他急忙问豆豆：

“你说什么？那面墙是什么？”

一阵微风从他的身边吹过，里面有阳光的味道，刮过豆豆刚刚的地方。豆豆已经不在他身边了，普罗米修斯站在一旁，已经留下了眼泪。

眠看了看自己刚刚还握紧的掌心，里面没有温度的迹象，他自言自语到：

“我不会忘了我们的约定，等我们再见的时候，我一定告诉你摆脱欲望的方法。”

眠听到了普罗米修斯的声音，她纤细的身躯已经贵在跪在了地上，泪水流到了土壤中。

“看到了吗，乞儿，这里是白崖啊，透过我的眼睛看得，前面就是灵海。”

在眠的视线接触到前面地方的一瞬间，时间暂停了一秒。他的缪斯俯下身，在这样的美景面前，她也深深鞠了一躬。

他们的眼前就是灵海，在眠看来，那是露珠聚成的海。

眠见过早晨挂在草上可爱又透彻的晨露，那是最漂亮的水珠，而灵海像是一片全是露珠的汪洋。无论这片海多么广大，它的躯体却永远如露珠般晶莹剔透，那是接近虚无颜色。眠站在高处，普罗米修斯叫这里白崖，放眼望去，海水没有边际，或者说这个世界远没有足够的地方来承载这些神圣的水，就像瓶子的底部，它们顺着天空的壁沿向上爬。而这片广阔的海，能一眼望见底。眠不知道这些水有多深，在他看来深度好像不存在，水也似乎不存在，证明这里有一片海的只有那些涌起的浪花和太阳光形成的波光粼粼。在眠的记忆中比格村旁也有一片湖，每逢阳光照射下来，水面就会成一片明镜，和天融为一体，这里也有挂在空中的太阳和蔚蓝的天空，可这灵海非但不反射倒影，反而能透过它看到海底和海峡。古老的岩石和五彩斑斓的珊瑚就像长在眠的眼前，它们被水微微放大。一瞬间眠觉得海水只是一层幻觉，是一层陆地上起的薄雾。直到那长着红角的巨大鲸鱼从水中跃起，伴随着轰鸣声喷出一串水柱并掀起一阵海浪，眠才意识到这水实在是太干净了，这种纯净，能让它不为人浑浊的人眼所见。

珊瑚礁有的从水底被浮力托到了海面，就跟几块五颜六色的补丁缝在了衣服上。那上面没有泥土和沙子，只有珊瑚礁和奇形怪状的反光宝石。最显眼的是一块深黑色的巨石，像是巨人趴在海水喝水，老鹰说那是贪婪黑石。而旁边的珊瑚岛上，一座白珊瑚长成的白塔直通云霄，宛如白剑刺进了水面。老鹰告诉眠，那是遗忘之塔。在那座塔的顶端，任何生物都可以把自己的记忆扔进海里，随后记忆便会在海底长出珊瑚，随着记忆的情绪长出不同的颜色。她还说，灵海原本没有那么多珊瑚，只是一片汪洋，但随着来着倾倒记忆的人多了，灵海就变的五颜六色了。不过这座遗忘之塔是怎么形成的，普罗米修斯并不知道。

眠听着普罗米修斯的介绍，他的意识还游在大海之中，他想要品尝那露珠般海水，那在嘴里会是什么味道。这里没有阴霾，没有脏泥，也没有人类。这是神调出的透明颜料，除此之外的任何颜色，都是杂色。

“普罗米修斯，你来过这里几次？”

“五次，但每一次老朽都把在这里见到美景的记忆扔进了灵海里得。我的灵猴朋友告诉老朽，说我每次来这里都会哭得。而这一次乞儿也看到了，她的灵魂彻底回去了，我的面具也如愿以偿的碎掉了。”

“可你的面具不是已经碎了吗，乞儿到底怎么样了？”

没等眠问完，他就听到了扑哧翅膀的声音，他扭头一看，普罗米修斯少女的样子已经不见了，他的身边只有一只健壮的老鹰。敏锐灰色的眼睛里却露出一丝轻松，这是眠从来没在这位不知活了多少年头的老鹰眼中见到的。它的羽毛间有着两道银色的线条，从它的眼睛后一直到尾部的羽毛，现在它们正在慢慢消失，或者说慢慢脱落，变成了银色的光芒，随后飘向了空中。

那个最善良的少女再度出现在普罗米修斯的脑海，她轻柔的声音在与它做最后的道别：

“谢谢你，小鹰，把我带到了这么美丽的地方。”

眠没有打破普罗米修斯与乞儿的道别，他虽然不知道在老鹰脑子里发生了什么，但他能感觉到一股陌生的生命气息在普罗米修斯身上涌现。可刚刚把眼睛上的纽扣装好的点点却等不及的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