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放飞多姿多彩的生活（一）（1 / 1）

（一

悠悠涧水，依山远眺，秋风里行梦。笑声与天籁同频共生，枝丫之间绿瘦红肥，虫鸣减弱鸟鸣升温，艳阳高挂中天云如凝脂膏饴，时而微风徐纡，时而鱼欢波媚，撩拨女人们的旧事与新知。

人文与自然，都在天公导演下趋于真实，打造城市的规模和腹深，完美和精致，惊喜和卓著。把闹市区的喧嚣，花木，亭榭，搬运近郊，道具布景，给自然最积极的一吻。

天籁捧出天衣无缝的弧线和粗砺的动植物与之回应，野生绚烂，五彩斑斓的朵，潋滟的波光点亮了人生百味。穿成花蝴蝶一样的身影，游走在镜头前，花枝招展的成像，高于生活的姹紫嫣红。脚印和倩影贴满树下石上亭中，像一个硕大的聚宝盆，让足音笑浪和快门叩响快乐人生。

三个女人一台戏，五个女人，哈！哈！就是手、眼、身、法、步国粹精髓，台上台下都精彩；牡丹花，玫瑰花，兰花，海棠花，天女木兰花，朵朵绽放；城府女人，多情女人，勤快女人，漂亮女人和高傲女人心气释然，还有叫不上名字的白的黄的紫的粉的野花圈圈点点，红枫树倒映清澈见底的溪水中，脚下草色青青香溢摇曳，美在身边，展翅欲飞的雀鸟山鸡野鸭还有时不时窜出来的松鼠觅食的麻雀，人类与自然共生共融之美好华章。

台上，五个六十岁开外的妪女花枝招展地浸染在夕阳下，老榆树槐树杨树柳树参天蔽日，也魁梧，也风情。溪水里照镜子，壮丽深情，畅爽淋漓，丰富睿智沧桑而不失盎然，如山巅之上的红霞，山腰间绚烂的红枫叶，和孩子们手中的红风车，绝对是铺陈家的暖贴，交友甚欢的写真集，安乐祥和的集散地，是谈天说地古今中外大美人间的不老情。

借钱，最开不了口的当属文人墨客爱面子一脸抹不开的肉，大半辈子了很少张口借钱。王诺冠一小的时候生活条件差，孩子住院交住院费，交电费和老爸借的开资也就还上了；再就是两次买房子借钱也没超过两万。

女儿的事业爱好做父母的首当其冲，有力出力有钱出钱，老窝老底老伴儿都要搭上了，她还在怨声载道寻死觅活？大萝卜脸被难成紫茄子色。

萧筱鱼把身边的熟人浏览一遍，还得说好话，像电影蒙太奇过镜头一样筛了筛，再筛了筛，闪出戚钰两个字，把脑记录仪停在戚钰上面定位，萧筱鱼就像过电似的有些失控，二十几岁漂亮女神级人见人爱，她曾经妒忌戚钰父母自私给自己女儿一副漂亮好看的脸蛋儿，让女儿出尽风头，老天都眷顾戚钰这个美人坯子。

一股想见当年的美人儿的冲动，胜过给女儿冠一借钱，如果是后者，萧筱鱼有可能会选择放弃。

心急腿慢走了很长时间的路，才到戚钰住的小区，萧筱鱼太渴望见到她了，苗条高挑的身材白皙的脸旁光彩照人，一套女士得体职业蓝套装显得独有的特质，魅力与美，让萧筱鱼记忆犹新。实在是太美了，戴旻晟太没福气了，怎么让煮熟的鸭子给飞了呢？萧筱鱼觉得不对不是戚钰飞走了不乐意，是戴旻晟和戚钰待在一块儿久了，想换口味了，戴旻晟就飞了。

按了两下门铃，萧筱鱼站在门外感觉不到有回应，戚钰没在家？就在转身离开的时候，门开了。四目相对都惊呆了，萧筱鱼的心就像被钳子拧了一下，判若两人的落差更让萧筱鱼揪心的痛，生活得多么残酷才让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萧筱鱼根本不相信戚钰老的这么快的事实，一定吃了很多苦才会有的面目全非，萧筱鱼像被戚钰的苦难剪断了泪腺，泪水潸然滚落，脸颊痒痒的也顾不上拭一下，眼底的视网膜被细摺坠腮和花发撕扯得难过之极。

瘦了一圈，一脸的病态，十多年不见，若不是在特定的环境下，打死萧筱鱼都不会相信她就是戚钰，当年的大美女。也许是同病相连，也许是遭遇感情背叛在萧筱鱼心里产生共鸣，萧筱鱼有些失控。

别说是二十多岁大姑娘的姣好模样，就是四十多岁的风韵犹存也相差甚远，俩人久久地拥抱在一起，紧紧地抱在一起。萧筱鱼感觉锁骨肩胛骨硌自己的前胸和臂弯，有些钻心地疼。戚钰丰满圆润的体态不见了，特有的光彩和魅力躲起来了怕见生人，萧筱鱼不是生人，萧筱鱼背过脸去，泪水止也止不住。

经过太多现实的打击，人生才有这样的沧桑巨变与催人老。萧筱鱼好像瞬间学会的同情怜悯派到用场，与眼前女人心娇和命薄缠绕在一起，不同的是戚钰已经学会了成长成熟懂得了移情不纠结，和自己的女儿同命运共生存；萧筱鱼还在苦苦地挣扎有待看清本质历练筋骨。

戚钰先开口：“筱鱼，好多年不见了，你还好吗？”

萧筱鱼不假思索就说：“托女儿的福，过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上次在电话里唠叨得太多了，女儿晓彤怎样？”

一提女儿，戚钰像打了一针兴奋剂，嘴角上扬快言快语地说：“我还想给你打电话表示感谢呢！你的闺蜜老同学潘多舫帮助晓彤把官司打赢了，离婚也算顺利，情感损失无补，精神赔偿弥足珍贵。冠一怎么样了？快说说。”

萧筱鱼看戚钰知足常乐自得其乐老有所乐的样子很羡慕很钦佩的乐观派，自己就差那么一点心胸太过狭隘，但是，在走近这个女人的时候，萧筱鱼不愿意再给她增添一丝一毫的沉重和负担，好像刚求完自己办的事，马上就让人家还似的，不开口她又有谁可以借她钱呢？在她的大脑中，展开了激烈的斗争，一会儿‘别借了’占上风，她们娘俩也不容易，快离开吧！一会儿又‘赞成借钱’高一截，冠一生死未卜，十万火急。萧筱鱼经过一番抉择，借钱的意见大于不借钱的意见，就直接说：“戚钰，不好意思，有件事麻烦你，你得帮忙，借五千块钱，冠一过得真不怎么好，马上就得去看她。”

戚钰在萧筱鱼面前显得很大方又知书达理：“我给你微信转过去，省得咱俩都得往银行跑。”

萧筱鱼就像遇见救星似的感动得落泪，和开始的两个女人心照不宣都遭受情感落魄的泪奔有天壤之别。萧筱鱼心想若不是女儿要自杀自己绝不会打扰戚钰母女，她最爱看戚钰嫣然一笑露出酒窝时的可爱和娇美的表情，能让她忘记一切烦恼，心里还会被安慰一番，只有两个酒窝的笑脸，才能让她的内心无比强大，好像所有的苦痛，所有的困难，都将因为戚钰的笑和五千块钱，如风一样被吹远被剥离。戚钰的嫣然一笑和捧出的一颗真心将融化萧筱鱼屋檐下冰封多年的冰溜子，成为一滩脏水臭水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