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坠入情障(2 / 3)
但益恒心中不安的石头落下,开了鸡尾酒,走到她身边,给她杯子倒了一罐,说:“你不是想喝鸡尾酒吗,这是简易罐装的,只能喝一点点,不然等会回去让干爹知道了,就不好说了。”
“今天我要喝高兴。爸昨天在家守了我一天,看我一点都没有想去找你的意思,他才放心了。他今天去蓉城了,我才敢来找你。你不知道你离开时我心有多纷乱,好想守在你身边照顾你。昨天好想给你发微信或打电话,可我没办法,我只能忍着,生怕爸发现什么,那想到你转身就去了什么都比我强的女人家,我……我……”欧珈馒说着,声音中带着愧疚和委屈,眼泪在她脸上就滑了下来。
望着她楚楚可怜的表情,却能真切地感受到那暖暖的情意,但益恒赶紧扯两张纸,递给她,说:“珈馒,别人都说男女之间有时要说一些善意的谎言,才不会造成误解。今天,你打电话,我想过是否要说谎,可我从来没想过要骗你,你问我在哪里住,我就老老实实地说出来;你不准我住那里,我就立马另找地方……”
欧珈馒没有接纸,侧身,一下就抱住但益恒的腰,头伏在他身上,硬咽着说:“哥,我内心很矛盾。我自卑又无自信,爸要阻止我们来往,龙诗越样样比我强,我真的怕失去你!你知道吗?是你让我能勇敢地面对别人异样的眼光,是你给了我寻求爱情的信心和勇气。你看我的眼神中没有一点异样的眼光,更没有低看我任何一点!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动过心,至到你的出现,我一下就喜欢上了你,但是一想到你是已婚人,我就感觉我是个坏女人,为什么要去喜欢一个结了婚的人,明知不对,可我就是控制不住。小三、情人这些违背道德伦理的人,我是最恨的。那想到,自己却堕入了这样的情障之中。稍微让我欣慰一点的是你老婆出轨了,你们离婚是早晚的事。我盼望着你早点离婚,我们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可是,你现在没有离婚,我们就只能偷偷摸摸地恋爱,而这恋爱是畸形的,见不得阳光的,是有违道德的,是会遭人唾骂的。我不要这样的恋爱,却又身不由己的陷入其中,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益恒轻轻地搂着有些颤栗而柔软的娇躯,像是抚慰一朵刚被雨水浇淋的花朵,轻声说:“珈馒,我也一样的矛盾。我喜欢你清纯的模样,喜欢你清香的体味,喜欢你香甜的吻,我恨不得天天跟你在一起,可是,离婚不是两个人的事,牵扯到双方的父母,可怜的孩子,以及曾经辛苦拼搏换来的一切。我真想什么都不要地离婚,可是,犯错的是她,我凭什么要让自己辛苦难受让她欢喜。我不甘心,更不想为之奋斗的一切从头来过。我跟她说友好分手,她却不愿离婚,我又不想见到她,所以才逃离那个家。我跳河并不是为了寻死,而是让人知道我死了或者失踪。但是现在想起那是多傻的行为,或许她巴不得我那样做最好是淹死了,到时车两套房投资所有的一切全是她的了,她岂不如愿所偿了,甚至与她情人双宿双飞过神仙般的日子。这样的事,我绝不能让她得逞,就算离婚该我的绝不给她讨价还价。那想到遇到你,虽然我们才相处一个多月,我明知不能喜欢你,内心却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我觉得一个有担当的已婚男人就算再喜欢婚外的女人,也只能埋在心里,默默地看着她,对她好,不能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因为他没有资格,也不配,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内心。我那边离不了婚,这边却爱上了你,我就这样纠结着、难受着、煎熬着,我也不知道该咋办。”
欧珈馒仰着头,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哥,我们这样,你怕吗?”
“我怕,怕这样下去会害了你,更怕干爹抬不起头做人。他希望你们两姐妹嫁个好人家,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而不是与我这种已婚人有什么纠葛。”
“你咋会认为会害了我?我是心甘情愿的,就算将来万劫不复我也不在乎,何况是我自己喜欢的自己选的。我不管了,就算你不离婚,我也跟定你了。”
“啊。”但益恒震惊地看着欧珈馒。他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之间有这种想法,是否很不正常。他眉头微皱,生怕稍微认同她的观点,就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来,赶紧用纸轻轻地擦去她眼睑上的泪痕,说:“牛排都凉了,再不吃就难吃了。”说完,但益恒轻轻抹开她环抱自己的小手,走到另一方,倒了一罐鸡尾酒在杯中。
“珈馒,我其实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把工程管好,工作干好。干爹阻扰我们俩,你要理解他,任何一个父亲都不会让女儿跟一个有妇之夫交往的。如果我离不了婚,我们的关系就不清不楚,对你是极不公平的,一切都让它随其自然吧。”
欧珈馒的眉尖拧了起来,“哥,我什么都不怕,更不会畏惧什么,只要你心跟我一样,我什么都不顾。”
“你这是在玩火,明知前面是深渊,你还往前跳,你难道真不怕粉身碎骨吗?”
“我不怕!”欧珈馒微笑着,左手拿起叉子轻轻叉着牛排,右手握着刀子切割。一片牛肉切下,叉着蘸酱后送入小嘴,边咬边说:“每次看着电视剧里吃西餐的情侣,都挺羡慕的,今天终于感受到了,就像那些情侣说的并不是要吃什么,最重要的是跟谁在一起吃。与你在一起,吃什么都是香的。”
“嗯,气氛和感觉是最重要的。那怕与你一起吃泡面,我都觉得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来,咱们喝一杯。”但益恒举杯对着她。
欧珈馒举杯,两人酒杯碰不到,隔空相敬。
欧珈馒一口而尽,说:“甜甜的,根本不是酒嘛。”
“这个酒度数很低,当然与白酒不是一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