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光十一(2 / 3)
许是听到的消息都不是王母想听的,第一百七十七天,她贵步临贱地,亲自来看了看我。
王母鬓边白发一缕,脸上皱纹多了几道。看来惊月的死成功让她体会到了我父王母后死前遭受的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痛。
因果报应,理当如此。
这才应该是天道,不是吗?或许王母与我姐姐的死无关,可是纵容包庇惊月,她也难辞其咎。养出这样的女儿,这场苦痛里,她注定不能独善其身。
王母雍容华贵母仪天下温柔敦厚之名享誉四海,不过小道消息说她是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只是喜欢送蟠桃装大方。
如今倒是验证真假的时候了。
王母对着我的笑脸脱口便是一句:“贱人!”
她指着我,红色的指甲艳如鲜血,一副穷凶极恶的模样。
我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自己好生无聊。有什么好验的,她能教出惊月这样的女儿,足以说明一切。
“你的脸上怎么能有笑呢?你只配痛苦,知道吗?”
她面目狰狞,咬牙切齿,伸出那可怖的爪子,穿过我的胸膛,掐住心扯了出来。
我的身体仿佛被揉碎了一般,疼的脑子瞬间空白。
待我反应过来,已是血流满地,一时分不清她的指甲是本来就那么红还是我的血染红的。
我低头看向胸前,那里空荡荡一个血窟窿,可是我竟然还没死。
王母捏着我那颗还在跳动的心,扭曲的脸上有些许快意。
她说:“越是下贱的命还真是越顽强,都这样了还不死。”随后她又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睁大了眼睛,一把捏住我的脉搏。
“好啊!我猜的不错,你父王果然在死前把南海的灵脉融到了你的身体里。这个老东西,一向心机深沉,死都死了,竟然还筹谋的这么远。”
“你说什么?”
我愣在原地,南海的灵脉……
怪不得父王出事那天晚上,我睡的格外沉。明明那时候因为姐姐的死我彻夜难眠,可唯独父王出事那晚我睡的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