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长生的端倪(凤行之力的初现)(1 / 2)
“鸿雁于飞,肃肃其羽。之子于征,劬劳于野。爰及矜人,哀此鳏寡。”晋植换了一身青白的长衫正在官府的庭院里追望着天空中成群飞远的鸟群。
他张开双臂,起兴的旋身跃步,凭着惯性打转了一圈又一圈,“鸿雁于飞,哀鸣嗷嗷。维此哲人,谓我劬劳。维彼愚人,谓我宣骄!”
不一会儿眩晕感掺着心底不能跟随鸟群飞翔的落寞打击了晋植的兴致,他依着寻不准方向的身体东歪一下西斜一处的走着,束发的天蓝缎的缁撮正好般配俗不染纤尘,英朗清逊的男孩的青春。
“风兮风兮,”他想到什么就唱什么,随同他的吏员都不敢出声打扰,“摧崩五山,霹雳九州!”晋植颓然倾倒于江州的鲜色里,又开始轻哼谢栩新教的南国的曲调,不待吏员在前边引路就掠过别人顶肩撞开了房门给闯了进去。
“恁去吧,不必照顾侬。”
“公子慢个些。”吏员担心的伸长脖子打量了晋植几眼,确保晋植稳当当坐在了床上才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
晋植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左右扫看了房里的摆件,也懒得找书看看了,随手摸了摸身后堆得又高又厚的被褥。
不料凭谁这么一摸都能摸出被褥下边怕是裹着一个人的,晋植后背发凉地扯开被褥再从床上弹了起来,盯着散发宽衣了的左嘉仪道:“这你都不醒醒吗?”
左嘉仪困倦地动动手指,不愿睁眼道:“就为了三四句破诗一直谈到黄昏,都给我等乏了。”
“谢栩还能和你一般有这样龌龊的心思么。”晋植退开两步皱紧眉头道。
“谢江州哇,”左嘉仪指尖放到唇瓣上轻轻抚到嘴角,思春的笑了,“他倒不是有意的,只是不管我罢了。”
晋植暗松一口气道:“废话少说,你可有别的事。”
“有啊。”床上的美人侧身枕着自己雪白的手臂,眼眸轻启道:“晋公子也别装什么雏儿了,风流快活事做得少么?且不做那个,有些事就不能挨得近些说么。”
“阿谁又能传我那事做得多了?”晋植不悦地拂了拂袖子勉强坐回床上,侧脸对左嘉仪道:“男儿何日不寡恩,辱煞红颜多薄命。你大可以在我面前自重些。”
左嘉仪若有所思地支起半个身子从后边火热热的贴住晋植,指甲沿着晋植的下颚线慢慢地滑。“我多爱你几分不过是看在你有尊家君的几分姿容而已。”
“哦?家君当年竟也处处留情。”
“尊家君当年救过我,”左嘉仪稍用力的捏住晋植的下巴,随后摸到晋植的喉结,“尊家君当年救过不少人。”
话音刚落,她体察地问道:“这天下的是是非非,你总归是想要知道个真真假假的吧?”
“我此次不过是奉公行事。”晋植下意识咽了口唾沫正好被左嘉仪发现他对于情绪的隐藏。
“到底能有个什么样的苦痛让你这么爱装呢。”左嘉仪双臂圈上晋植的脖子,指尖已经探进晋植的衣襟里。“像你这样的出身,便是定娃娃亲的也该排到头儿了,可你只是欣赏女人,却从不爱上她们,为什么呢?”
“你在胡说什么。”晋植似乎有什么伪装被左嘉仪的体温给渐渐的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