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睹(2 / 3)
疯子从天花板上跳下来看了看朱海贵,手里随意地晃了晃一沓剪纸,“老子用不到那你说的那些,老子只要吃的。”
说着这些,疯子从手里挑出一张剪纸,单手一搓剪纸就碎开两半来,从中散出一缕暗红色,朱海贵和铁鞍子看着那道红色被他一口咬住一半,有些发愣。
朱海贵正要开口时,却看到那缕快被疯子嚼下去的红色尾部出现一张人脸,那脸闭着眼睛,但面部却极度扭曲,似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朱海贵脸色一下煞白起来,浑身打着冷颤,他此刻想转身就跑,但手脚不听使唤,只能站在疯子面前看着他一点一点的把那红光吃下去。
“老···老朱··”朱海贵听到身后铁鞍子颤抖地开口,“别,别怪老子不重情义···”
铁鞍子也看得很清楚,那张人脸,是白刀眼的脸,是那莫名其妙不见的白刀眼,他的话音还没落,两只脚已经带着他撒腿就跑了,现在的他丝毫不想去找他那些手下,不想去拿朱海贵承诺过的那些金子,他只想现在就跑得远远的。
“咦?你跑什么,老子可没说过你能走。”
铁鞍子刚没跑出去几步路,突然没来由的犯呕,整个人一下跪在地上,嘴里大肆地干呕着什么,冷汗和涕水在脸上混成一块直往下落,只觉得自己肚子里像有一根棍子在用力地搅动。
朱海贵瘫坐在墙角,身下热流缓缓流动,看着铁鞍子跪在不远处大力的呕着,但没有任何的声音,而当他看到铁鞍子从嘴里把自己的五脏六腑一股脑全部吐了出来伏在地上没了动静的时候,他心里最后的一点理智也已被撕碎。
疯子慢慢走过去,从袖里甩出一根半长的黑香插在铁鞍子吐出的五脏六腑上,另一只手点在伏地上铁鞍子的天人穴上,手指缓缓往铁鞍子的后背划去,只见铁鞍子那躯体顺着疯子的手指被缓缓划开,里面却没有丝毫血肉,而是就那么一张薄薄的人皮,随着疯子的动作,那根黑香也自燃了起来,插着的模糊内脏在香燃烧的时候也缓缓地钻进了香身里,待到一张人皮划开,香燃尽时,内脏也消失了。
“六点烂囊无有终,七色换尽尾见头,八长不得享后生哟,”待到疯子念完,那张人皮也缩成了一张小小的白色剪纸小人,他弯腰捡起收进袖里,转身看了看已经吓晕了的朱海贵,“这里的人怎么回事,怎么个连咱用的这些玩意都没见过?”
“这里也只是其中一个介,没见过咱会的很正常。”
疯子一边处理着朱海贵一边说道:“这小子还挺安静的,能快点结束也挺好的。”
“这灰儿早就被咱吓死了,能不安静吗,你瞅瞅那绿油油的玩意,”绷带说到这时动了动,“嘿嘿,小疯子,里面还有点味,只不过应该是尘子。”
“那咱瞅瞅去,”疯子把朱海贵的剪纸拿起来直接塞进嘴里嚼碎,站在原地好一会才开口,“这小子脑袋里怎么装的这么多东西,原来他说的花瓶是这么个意思。”
“咱哥俩这回够吃一段时间了,嘿嘿。”
“你们都是打哪儿来的?”
女孩脑袋有些发懵,看着面前穿着黑袍戴着绷带的古怪男人,过了好半响才第一个开口:“老爷,俺家在这城南头外边大河第二个弯儿的黑都村。”
其他女孩此时也反应过来,都缓缓地报出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