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哭无声(2 / 2)
白玉生的清风没有回话,任由疯子一直插着腰站在那骂骂咧咧好一会稍微停歇才开口道:“抱歉,我确实没有感知到,大抵是他们有一些特殊的手段,至于没有来助道友,因为其他地方也有出现,实在是抽不开身来。”
“其他地方?有多少?搞定了没?”
“数量不多,好在司内的人都在各地待命,所以第一时间控制下来了,只不过留下来的八苦欲实在是束手无策。”
“得得得,老子就知道,”疯子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木头脑袋留下的八苦欲,你们自己没有法子处理我早该知道,这么着,你找一些没活头的尘子,把他们的五脏掏碎了扔里面,能镇住一段时间。”
“没活头的尘子?道友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做坏事的尘子啊,别给老子装傻。”
“这是否有一点···”
白玉生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些犹豫不决,似颇是为难,疯子听到这话更不耐烦起来了。
“你要是想放着那八苦欲不管那就不做,几个灰儿换更多人的命我觉得你应该比我更省得该怎么做最好,毕竟老子又不是你们介子的,大不了老子再换一个地,你只有这一个介子,”疯子摆摆手,手上一掐诀,一阵清风吹来托着他缓缓飞走,抛下一句余音渐行渐远,“你自个儿想。”
疯子已然没了踪影,那看不见的带着白玉生话语的清风也不知依然还在原地还是也一同离去,微风轻拂过似被排除在天地里一片灰寂的屈江城,还未被淹没的房屋顶上灰色的野草一动不动,如石头一般,此刻的它毫无生气,整个城死寂无声。
“不知六妄大人如何了,”临川下始终一脸肃正地紧紧握住刀柄,站在即墨中的机关风铃下戒备着周围,好半响了还没有等到疯子回来,心里不免有些为疯子担忧,“那般棘手的邪秽他当真一个人处理得了吗?”
“我觉得应当是对付得了,毕竟这位六妄有些不大一般,”平平无奇的仇平也在一旁戒备着,头也不回地开口道,“哪怕应付不了也当得是有手段能离开的。”
“说得是也,这位六妄大人手段很是不一样。”一向不怎么说话的即墨中也开口说道,声音遥遥从机关风铃上传到下面。
临川下听到这些话,心里微微一定,想起赶来屈江城路上的那古怪的黑水马,还有他们离开屈江城时遥遥看到的那巨大青烟无常,心里不禁对疯子多了几分信心。
巨大机关风铃延展出一艘机关小船,船头被风铃紧紧拉住,之前那些被他们解救出来的易府人群便被暂时安置在其中,船只看起来不大,却能将十几人尽数装下也不拥挤。
易府众人此刻待在机关船里倒也没有之前躲在暗室里那般恐惧了,但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眼前这帮将他们救出来的奇怪之人已经成了他们的希望。
“娘,叔叔去哪了?”
易薪瑞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左开莲小声问道,好似那城中剧变于她而言就像没发生过一样,灵动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恐惧之情,无知的瞳孔里只透出好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