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贰 给她的碧玺耳坠?(2 / 3)
她戒备地看着他,手背在身后,指尖已然升起一小簇仙火。
没想到傅景策只是叹了口气,把手上的徘徊花放到了一边,拿起画卷也摊开来看了一眼。
钟琳琅愣了一下,讪讪地收回手。
画上的女子还是那么年轻,像是永远活在了回忆里。
傅景策又叹了口气。
他看起来有点失意。
钟琳琅才不想管他难不难过,她想的是能不能趁他分神偷偷溜走。本来还想再调查调查,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现在看来是没机会了。
她屏住呼吸,踮起脚尖,不动声色地溜开。
“你也猜出了大概吧,这上面的人是我的母亲。”傅景策好像能看到她的小动作,也不制止,只是开口道,“我的名字还是母亲给我取的,随母姓,姓傅。”
钟琳琅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不敢再轻举妄动。
“我的母亲是个凡人。”傅景策继续说,“父君是个很偏执的人,知道人魔殊途,可还是舍不得放母亲离开,母亲生下我后,他便囚禁母亲于这座阁楼之上。”
钟琳琅顿了顿,想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傅景策侧过身子看了她一眼,唇角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母亲生下我就一直郁郁寡欢,阁楼重兵把守,除了父君没人能进去,我也不例外。每月我只有两次见母亲的机会,每次去我都会采花送给她,她总是说她对不起我,让我在族人面前受尽委屈。我不喜欢她的眼泪,母亲好久都没有像画上这样笑过了。”
“我不明白。”傅景策蹙起眉头,“母亲不开心,父君这样囚禁她,就会开心吗?父君对我很好,可是他不能弥补母亲不在我身边的遗憾。”
“后来父君陨落,母亲被瑾泓毒死,只剩下我一个人。”傅景策道,“我一直觉得父君太过优柔寡断了,他的性子简直不适合当魔君。既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儿子,又不能让喜欢的女人开心,我发誓以后不要成为他这样的人。至于瑾泓,他早该死了,根本也不配当魔君。”
他说着说着语气突然变化,提到瑾泓的时候冷血得好像刚刚是另一个人在说话。
他说瑾泓不配坐上魔君的位子,那言外之意就是魔君的位置应该是他的了?
钟琳琅在心里盘算着。这样说也没错,傅景策想争权是必然的,他当上魔君也是必然的,只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