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叁 会难过吗(2 / 4)
淡淡的酒气飘过来,她大惊:“公子这是醉了?”
傅景策这才侧过头看她一眼,他的眼眸在摇摇晃晃的烛影中越发显得漆黑明亮,“我无事。”
柳挽衣将食盒的盖子揭开,倒了杯茶走过去,轻声哄道:“我做了些吃的来,你多少吃一些。”
傅景策接过她手里的茶盏,冰凉的手指触碰到柳挽衣微烫的指尖,她的脸色红了红。
“不必这么生分。”他不动声色地移开手,“我有些累了,若是没事,你先回去吧。”
柳挽衣抬头看他,神色倒显得有些可怜。
她张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福了福身子就走了。
“我明日再来。”她说。
见柳挽衣这么快就走了,躲在暗处的钟琳琅心里一慌,心说自己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本以为傅景策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会不一样,没想到他就是客气了一些,脸还是那么臭。
等看到柳挽衣的背影完全消失,她也起身,想着要不要离开。
屋内忽然亮起来一道红光。
钟琳琅不再轻举妄动,赶紧屏住呼吸偷偷看过去。
只见傅景策已经走到了窗户边,手上拿起了他的赤水剑,正面色漠然地看着它。
赤水剑周身泛起红光,正在不安地骚动着,似乎下一秒就要冲破束缚出去伤人。
傅景策面无表情地伸出手腕,用剑锋毫不犹豫地割开一道口子,血霎时涌流出来,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血滴落到剑面上,赤水剑顿时安静下来,红光逐渐柔和,慢慢将血吸收了。
红光映出傅景策额间一朵浮现出来的血莲和他苍白的脸色。
钟琳琅都看傻了,之前看他那把剑使得出神入化,以为是天赋异禀,没想到竟是后天噬血慢慢炼化出来的。
她想不出来自己应该说什么,只觉得大概只有变态能干出这种事。
傅景策低垂眼眸,任由手腕上的血肆意流淌,血汇集到指尖,滴落到地面上。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似的,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