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别后相思隔烟水(2 / 3)
“我有纯钧剑,何需你的寸光?你还是留在自己身上吧!”
“我知道你有纯钧剑傍身,但以你目前的剑术,对付六七品或许足矣,若是八品之上,那可难说喽!我还是不放心,寸光你先拿去,此可保你一时平安!”
韵儿似乎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凌云,你的意思是……”
“嘘!噤声!”明哲知晓韵儿已经猜出了他的意思,恐打草惊蛇,便叫住了韵儿,“我暂时不能确定他们的身份,只能推算出他们大概的方位。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们或许也不是什么好人!我现在运功疗伤,不可轻举妄动,这支竹笛与我无用,暂且交给你,若遇难缠的敌手,寸光可保你不受伤害!这是我许给南宫明的承诺!”
“凌云,那你怎么办?”韵儿现在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明哲,他现在动不了,倘若那群人真不是什么好人,他一个人手无寸铁,怎么可能是那群人的对手?
“不必为我担心,山人自有妙计,隐者暗得玄机!”明哲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与此同时,明哲口中的那群人,正朝着他们这边走来。这群人中,领头的是一男一女,随行者十来人,瞧他们的衣着打扮,青衣白衫、头戴发冠,布履长摆、腰挂佩剑,应该是来自某个门派。领头的两人走在前面,身后的弟子紧紧跟随他俩的脚步,不敢怠慢。
“师兄,前面不远处应该便是应天府了!待我们进入城中,不如找家客栈稍作休整,明日再继续赶路也不差呀!”
一路走来,他们只顾赶路,风雨兼程、披星戴月,从未好好休整一番,他俩倒是无所谓,但身后的弟子却远不能及,倘若继续这样下去,即便赶到了洛阳城,众弟子也累垮了!那还有什么意义呢?她作为师姐,理应为大伙考虑。
“师妹,道理我都懂,但我们此行乃肩负师门使命,怎可怠慢?此次论剑大赛群英荟萃,咱们天师门蝉联数届榜首,其他门派早已视我等为眼中钉肉中刺,想必轮到我们出场的时候,便是一场腥风血雨,方方面面的!”
“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让身后的弟子日夜兼程而不得休息,这样下去他们的身体难免会出现毛病。当初师父驾鹤西去的时候,门内既是欢喜又是哀伤,师父修成正果、成就仙身,这本就是喜事一件,只可惜师父走得太早,还未交代门内之事,便驾鹤西去,门内大大小小的事务都落在你我身上。我那时贪玩,不愿管这些琐事,是你一个人撑起了整个天师门,你的功劳与付出,大伙都是看在眼里的,本想推举你为天师门第二代掌门,奈何你总是找借口拒绝,掌门之位便一直空着。虽然你不是掌门,但在大伙的眼中,你不仅是大师兄更是众弟子公认的掌门继承人!只要你愿意,掌门之位非你莫属!”
“师妹,不必多言!你我皆是初代弟子,天师门的黄金一代,你又是师父的关门弟子,掌门之位师兄不敢攀登。只要你愿意,掌门之位师兄愿拱手相让。”
他说的这些,顾清寒不知听了多少遍,耳朵都起茧了,“师兄,你又来了!我都说了我对管理门派没兴趣,你就算把掌门之位让给我,我也担待不起!再说,论资历,你是师父的第一位弟子,是我们的大师兄;论武学,你的功夫在门内是数一数二的,我这个做师妹的也比不上你;论文采,你熟读经书,自幼识得四书五经六艺,写的一手好字,师妹自愧不如,怎敢好意思接过掌门之位,就算师兄愿意,门内的弟子又将如何交代?所以说,掌门之位非师兄莫属!”
两人你推来我推去的,没完没了,身后的弟子看不懂他俩这是作甚。
“师妹,你便不要推辞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师兄的心意,师兄从来就不在乎什么掌门之位,只要你愿意,师兄愿竭尽诚心辅佐你,只求你能给师兄一个机会……”他的手慢慢往顾清寒的肩上搭,眼看就要搭上了,顾清寒突然停下来,他的机会落空了。
“师兄,门内那么多女弟子,相貌也不差,还都是你的小迷妹,为何你偏偏看上我呢?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我无心于你,你对我再好,也只是徒劳,何必呢?”
柳庭风的心意,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门内弟子对此事也是见惯不怪了。按理说,柳庭风无论是相貌还是文武,在门内都是数一数二的,初代弟子中无一人打得过他,何况他还兼职代掌门,地位更不必说。门内许多女弟子都是他的小迷妹,整天跑到他的房门前送花,远远看他一眼,脸上便浮现出绯红。柳庭风的文采非凡,随便一篇作品,都称得上是佳作。闲来无事时,他便会到后山散步,欣赏后山的风景,饶有兴致,倏然起兴,或观远山以书词,或临清流而赋诗。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粹然无疵瑕,岂复须人为?(节选自南宋诗人陆游之作《文章》
柳庭风每次去后山散步,都是孤身一人,不是他想独自静静,而是他邀请顾清寒同行,顾清寒总是找各种理由婉拒他,更狠一点便是称病抱恙、闭门不见。那些心悦柳庭风的女弟子,看见顾清寒如此对待柳庭风,都为柳庭风感到不值,心怀妒忌,咬牙切齿,把怨气撒到顾清寒身上。奈何顾清寒是门内的二师姐,地位仅次于柳庭风,她们得罪不起,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