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二选一（2 / 2）

“爹为钱家劳心劳力，又有何过错呢？”这句奉承话我脱口而出，刚说完就后悔了。

“说到钱家，这些年武道门派名声鹊起，威望日盛，本来和董家那边谈好，把你风风光光嫁给他们家的下代传人，将来你也是位打理董家家务事的主母。都怪我那混蛋儿子，董家也不知从哪听到的风声，董家管家昨日过来说要退婚。”养父顿了顿，继续说道，“为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才让管家松口，同意再考虑考虑。今天早些时候这位管家再次来访，传达了董家那边的意思。”

养父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董家那里说，两家各退一步，给了我们两个选择。第一，还是嫁给董家下代传人，但只能做妾。第二，嫁给董家小儿子为妻。董家的事之前为父没和你说过，董家下代传人董程一表人才，是当代有名的少年侠士。即使成为他的妾室也不会受委屈。然而那名小儿子却名声不佳，远远不及董程。”养父将话语一缓，带着关切地眼神看着我，再次开口，“玥儿，为父想听听你的意见。”

听我的意见？你都这么说了，不就是想让我给那什么董家传人做妾吗？到时候董家有什么风吹草动，离董家传人越近，越容易探听到一些消息。我就偏不让你如意。再说了，我也不想离董家的核心人物太近，劳心劳神地处理人际关系，到时候就别想学武了。既然你在我面前演戏，我也演一出戏给你看看。我心中默想，慢慢整理着思绪。

我向养父行了一礼，恭恭敬敬地说道：“女儿想嫁给董家小儿子为妻，女儿不想做妾。”

养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一下愣住了。再次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道：“刚才怪爹没说清楚，听闻董家小儿子刚满十六就出入风月场所，整日好吃懒做，简直与纨绔子弟无异，你真愿意嫁给他？”

听到风月场所这几个词，我也有些受不住。不过养父说了那么多董家小儿子的坏话，有可能是在哄骗我，让我选他想选的那条路。说到底我根本没有什么万全的选择，要么按照养父的安排，要么博一博这位小儿子。我还是博一博吧，顺着养父的话再捞点好处。

我尽量平复不安的思绪说道：“董家小公子若真如爹所说的那般不堪，想来董家也更想我们选择他们那位小公子吧。既然如此，我在选小公子的基础上，再求董家一件事。”

养父听了我的话眯起眼，打量了我半晌，开口道：“你说说看是什么事。”

“我想让董家的清风派收下凌义做弟子。”我回复道。

养父从椅子上站起，在书房里踱着步子，来回走了几圈，最后终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回到了我的面前。一字一句，慢慢地说道：“原本，爹是想交代给你一件大事，既然你选了小儿子，那爹便不再说什么了，凌义的事就交给爹来办，董家一定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养父突然向我靠近，定睛看着我，那眼神让我有些恐惧。

“你回去吧。”随着养父最后的话语，我离开了书房。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思索着今天养父对我说的话，最让人玩味的是那句“爹是想交代给你一件大事”。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还有最后养父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神，总让我觉得不安。但既然选了董家小儿子，那便选了。即使他是个贪花好色、好吃懒做的无耻之徒，我也要把他调教成一只在我面前摇尾巴的哈巴狗。

过了几天，养父让凌义带话给我，董家同意了我提出的条件，明年我将嫁给董家的小儿子。与此同时，凌义也会成为清风派的弟子。一时间我与凌义都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