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隔夜的仇报起来就不香了（3 / 10）

“我的宝贝告诉我，这人第一回现身是在按剑楼的小门。按剑楼里出来的，黄犀象，你说该不该杀？”回眸的一瞥间，看着少年的眼神，有种野兽看着猎物般的危险错觉。

“哈！是按剑楼的奸细？”

从人群当中闪出一名赤衣少年，看来跟王勿用差不多年纪。堪称俊秀的脸上尽是王勿用感到陌生的情感——那似乎是一种庖厨看待活鸡活鸭也似的冷漠情绪，但前者明显没有那一丝因动武而来的兴奋和狂热。

他之后回想起来，才明白那种神情，叫做残忍。

——不好，又来！

王勿用刚想拔剑，口中却不受控制地一声闷哼。整个人又横撞了出去。回过神来右手已软趴趴地瘫于身侧，整条臂膀竟已被拧脱了臼。莫说拔剑，他连对方的动作都看不清楚。

赤衣少年一动手就废了王勿用的行动能力，脸上却还闪过失望的表情。再度飞起一脚，踹正王勿用心口，使他凌空飞起，重重摔在地上，口中鲜血不止。少年再从后赶上，一脚踏住他胸膛。

“好废。嗯？你不服？你这是什么眼神？”

脚下用力，王勿用感觉连内脏都要被压碎，又吐一口血。

拿住王勿用的少年公子这才满意，从容地伸手将那柄秘钥夺过，捏在手里。

少年狞笑一声：“身子骨脆得像麻花一样，按剑楼专出废物，我看今晚没什么了不起。抢了这钥匙，今晚杀进去，把那什么楼主脑袋拧下来。”

然后目光挪回王勿用身上：“就从这奸细开始。”

“……赤公子且慢。”

那被唤作‘赤公子’的少年名叫赤阳，出身百煜世家。这次与长辈出门见识，作为历练的机会。在三香楼里面憋屈了好些日子。他少年心性，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就要好好发泄一番。

“怎么？你认识这个奸细？”赤阳头也不回，仍是死死踩着王勿用。

黄犀象眉头紧蹙，摇头道：“这少年什么也不会，做得什么奸细？”

他最先与王勿用接触，一眼便知王勿用别说是修为低微，简直是从未修炼过。

“按剑楼怎么会让一个什么也不会的少年出来做奸细，还带着这种重要宝具。把人放了，我用‘观情术’来问他。”

道家观情，是第三阶的道术。

“我瞧我来问，也差不多，喂，你说是不是？”

他含笑运力，王勿用但觉难以进气，胸骨吱呀，似乎将要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