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三章 似有(1 / 4)
第173章 似有
统兵为将者凑到一起最爱议论的自然就是当前的战场局势、战机,再就是谁能打谁不能打,尤其是别人打仗的战例成败。
谁爱光着膀子抡大刀,谁虚有其名徒有其表最能吹牛逼上阵就缩后面,谁最爱玩阴的只放火铳不敢打死仗,等等等等不一而足,杨展也不能免俗。
“本镇与定远侯结义于成都,后来他转战川北,遇了达兵觉是顺应天下大势,也报了闯西之仇,就此降顺,谁知为了薙发事,又有与樊督的栽培之义,本镇也屡次三番去信具言当年之义,因此才有去岁举兵反正,一举而下保宁。”
“说起定远侯的事,其实袁韬、呼九思、武大定也因之东走重庆,目今有请某救济之意。”
“这救济又是如何救济?”南离以为如自己一般只是来求粮救急,看来摇黄是找不到活人来抢了。
“袁、武二部,在重庆又与朱荣藩麾下的李鹞子起了冲突,如今困顿川东,据说……饿死者甚众!”杨展说到这里不由自主地眉头动了一下,显是不忍,又道:
“李抚院在袁韬军中,此番早早回来,就为的商议如何救济袁、武二部。”
“李抚院不是一直在嘉定州这里?”南离越听越觉得奇怪,军阀之间起冲突不奇怪,李乾德真是奇怪,去岁秋议他可是死皮赖脸、信誓旦旦地要留在嘉定州。
“非也,其间李抚院,如今李督曾欲东往重庆,启程后不曾到了重庆,后来却入了袁韬营中。如今再来,便是来说合袁韬、武大定入嘉眉就粮之事。”
“他怎么好端端地,离开了嘉定州。”南离觉得更不对头了。
“也不是好端端地,是与吴先生有了几分龃龉,觉得生受了些折辱。吴先生指其所用兵部印信有伪,依规矩当印不离部,当此行在千里之时,兵部大印怎能在他手中。”
“此子出走,似乎怀恨在心?”
南离十分警觉,但也暗道侥幸,幸亏慕老三刻了些无关紧要的官印,否则到今日说起来也是个麻烦。
但慕老三胡作非为只是浑人一个,李乾德其人却是醉心权欲,杨展说来轻描淡写,几分龃龉、一些折辱在武人看来不算什么,对于醉心权欲又好面子的文臣只怕是奇耻大辱。
既然有此事端,再联系其出走袁韬军中,就一切顺理成章了。
杨展却很是淡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