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五章 猎物(2 / 3)
屋内的红烛燃尽,渐渐熄灭……
南离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入学后第一回轻装五公里考核的时刻,只觉这气怎么喘也不够用,满头的汗水横流如同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奇怪的是,装具没了,自己披上了一身盔甲,越来越重,越来越是上不来气,只觉四周空气越来越粘稠,如同陷入泥潭般挣扎不动,再也迈不动腿摆不起臂,就要窒息之时,猛地一声大叫,惊醒在一片黑暗之中。
黑暗中星光沉沉,不辨什物,此时只觉头昏脑涨,口渴得不行,身上还被一坨柔软物件压得死死的,南离一扒拉身上的物件就要起身去找水喝,陡地一怔,黑暗中一双如蛇玉臂稀里糊涂就缠了上来……
这一瞬间平日道貌岸然的什么爱惜羽毛,什么洁身自好,什么失节事大,什么道德约束,一切生怕自己迷失而在心中暗自为自己定下的规矩都在黑暗中被轻易冲垮,转眼就飞到了爪哇国去。
这一夜,正所谓:
芙蓉帐暖销积泪,折戟沉水夜不收
子龙败于桂阳城,无奈交了亮银枪
到底谁是猎手,谁是猎物?
已经日上三竿了,南离疲惫地坐在行邸影壁前面的台阶上,往日英气勃发的俊朗容颜竟有些灰败憔悴。
“镇帅,马备好了,走吗?”
看南离一直在发呆,柴火儿终于上前来催问。
“哦,走吧……”
南离站起身,依旧没有迈步,有些难受,又有些惆怅:今后怎么办啊?
他赵南离当然不是节烈贞妇被睡了就要寻死觅活,是一早清醒后,怀中人先是柔情蜜意地发了话:
“妾身此生托付将军。”
他还在因此壮怀激烈地筹画该当如何让托付此生的玉人过上好日子,如何恢复媅媺的身份,在南离的观念中只有责任二字岂有白嫖一说,郡主殿下兼世子爷朱媅媺又故态复萌地说话了:
“若负了我,一定让你死得很难看。”
南离就想我不负你……不对啊,怎么过日子还没想好呢,就到这儿了?
然后媅媺哭哭啼啼又实质性地说了可行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