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神与人（1 / 3）

李伯乾，他变年轻了。他是新元47年生人，如今已经超过七十岁高龄，他的面孔却像钟鼎文一样年轻。而他的学生柴文轩，年仅46岁，却已经满脸皱纹，满头灰白。

虽然柴文轩依旧精神抖擞，锐气逼人，但这并不能改变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所以说，你慷慨大方的赠予我们所有人死亡，就是为了逃避你最害怕的死亡？”柴文轩的声音持续发冷，他的暴怒几乎能将时间冻结，整个地下宫殿仿佛陷入绝对零度一般，钟鼎文几乎瘫在了地上，手脚如痉挛般颤抖。

他手腕一抖，一把精致的袖剑掉落在他的手中。他摆好了出击的架势，手上的每一寸青筋都像愤怒的小蛇在跳动。

“求生为人之本能，将此本能置于心中大义之下者，即超脱凡尘俗世，故名为超凡者。”李伯乾将柴文轩出现时说的话重复了一遍，“你们都是愿意为了信念而死的人，而我，只是成全了你们……”

柴文轩突然动了。只见一道淡淡的扭曲光影，仿佛从一个视频里抽掉了几帧，他从这里消失又在那里出现，仿佛只在一瞬间。

他挥出了一剑，斩向李伯乾的脖子。然而李伯乾的身体就好似幻像，这一刀从他的身上穿过，而他口中的最后几个字才继续说了出来。

“的信念，而已。”

“你这套对我没用的。”柴文轩站在李伯乾的幻像面前，摇了摇头，打了个响指。

他的身影如同正午的太阳，又好像喷发的火山。无穷无尽的金色从他的体内涌出，完全盛满了整个地下宫殿，钟鼎文的超凡之力在他的面前，就像火柴棍对比太阳。钟鼎文只看到柴文轩腾空而起，和不知从哪里来的攻击对了一刀，火花转瞬即逝。随后，柴文轩开始与一个根本看不见的敌人作战，空中充满了呼啸的风声，偶然响起的刀剑对撞之声。

他呆呆地仰头，目光涣散地看着这场旷世对决。身为超凡者的他并不会被金色的超凡之力遮挡视线，但他还是什么都看不到。这两人似乎已经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正在钟鼎文无法理解的层次展开对决。

父亲……

超凡者……

金易城……

无数思绪堵在钟鼎文心中，令他痛地几乎无法呼吸。

“锵！”

在一阵令人发狂的沉静之后，那布满整个地下宫殿的金色突然像碎裂的镜子一样崩散了，柴文轩和李伯乾重新出现在了钟鼎文的眼前。李伯乾此时已经化身为一个巨大的紫黑色巨人，只留下一张脸，像一张面具一样扣在巨人那还能称之为“头”的部分，一根金银相间的锁链分别从柴文轩和钟鼎文身后伸出，捆住了李伯乾。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