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巴帝撒耶守卫战(全城巷战)(2 / 3)
形势危急!他清楚库特低地的陷落和第一区的袭意味着什么,第一区是整个巴帝撒耶的核心城区之一,很多大型的建都坐落在这片腹
地,还有巴斯顿岛!尽管那已不再是国王的皇宫,但克莱苏深知巴斯顿岛对巴帝撒耶民众的精神支撑影响有多大。一旦第一匹陷落,巴帝撒耶将离毁灭仅差一步之遥,无论如何都必须守住第一区!形势十分危急,克莱苏觉得自己和整个巴帝撒耶都面临着史无前例的危机。
现在父亲正在想什么?又会在做什么呢?克莱苏知道身为国王,父亲如今肩负的重担与压力比谁都大,如今巴帝撒耶面临灭顶之灾,自己的父亲又有什么明智的对策了吗?如今一切岌岌可危,克莱苏能依靠的人只剩下了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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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多就要迷失在这乱军之中了。
他并非从未经历过乱战,早在雷那什战争时他就数次亲自披甲上阵了,但像如今这样残烈的恶斗,马尔多还从来没遇见过。
马嘶剑击和士兵的呼嚎让他一阵阵耳鸣,他几乎丧失了辨认声音的能力,耳边仿佛有怒吼声传来,而且越来越大,但马尔多没法聚集精力去判断。
直到一个步兵提刀怒喊着冲到他面前,他才如梦初醒地举起剑来刺入敌人的胸甲,好险!他惊出一身冷汗,如果刚刚用那个士兵是从背后向他进攻的,或许他就再也没有机会去反应过来了,马尔多觉得他的双臂近乎麻木。手上的利剑与与钢盾如磐石一般沉重不堪,跨部和大腿两侧被马鞍磨得生痛,甚至喉咙也是一阵发酸。
他就快要坚持不住了,快逃离这片地狱吧,否则自己或许将再也没法离开这片土地了,撒退吧,你就要不行了,马尔多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与嘲讽着自己,才不过半天时间,自己就要坚持不住了吗?那些仍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士兵将会多么鄙视自己!马尔多想为自己找开脱的借口,可是半天都想不合适的理由,只有对自己无能的理怨。
不!我不能撤退,我要战斗到最后一刻,要么看着胜利的维奥大旗插在巴塞罗那宫的塔顶上,要么看着敌人的利剑插入我的胸膛!可是他还能坚持多久呢?刚刚用那次袭击,再普通不过,可偏偏差点要了他的命!
何况这还是他的亲卫队隐隐在保护他的结果,他们若合若离地围在他身边,帮他尽可能地减少威胁,否则马尔多面对的敌人将比现在多出十倍,可是自己能依靠亲卫队到什么时候?我军浩荡,但坚守城镇的敌人同样凶猛倘若自己的卫队被离散被瓦解,他将九死一生。
还要坚持下去吗?马尔多布满血丝的双眼视着漆黑的夜空,如大口地喘气,他的脸庞和胸甲上满是尘渍和血污。或许我已经尽力了,或许这就足够了,或许我应该像乔恩一样在城外指挥后备军,静静等待战果。而不是鲁莽地冲进战场送死,他勒紧缰绳掉转马头,准备召集亲卫队撤离战场。耳边某处的喧嚣突然震动起来,他神经一紧,又一次进攻?他提防着望向声源地,但没有敌人正怒吼着朝他袭来。
高呼声来自维奥联军,就在马尔多决定撤离战场时,浩荡凶猛的维奥士兵们攻陷了整个库特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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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出生至今,威伦西斯目睹了巴帝撒那四十余年的发展与改变,目睹了巴帝撒耶经历了无数次战争的洗礼。这些战役或大或小,但自好至终,威伦西斯从未遭遇过这样的危局,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巴帝撒耶会在他的手上奄奄一息,他总是想尽力维系着亚菜脆弱微妙的和平,他相信自己的谋略可以实现这一不可能的愿景。但如今他输了,输得一塌糊涂,他甚至不得不面对自己的王国处在崩溃的边缘的事实。这是他为他的过度自信所付出的代价。
但战争还没结束,现在还不是自暴自弃的时刻,全城的守军们仍然在顽强奋战,他威伦西斯更没有理由可以言弃。
巴塞罗那宫,议会大厅。古巨橡樟桌边围满了朝廷重臣,威伦西斯端坐在宝座上,他们刚激烈地讨论过守备第五区的方案,但随后一个紧急战报使他们缄口不言——库特低地沦陷,一区受袭。
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们不约而同地望向国王,如今只有这位仲裁者能改变这一切。
但威伦西斯还能有什么办法?防区的规划早已完善,能投入的备军悉数进入战场。一区的守军蓄势待发,奥伦从被围困的亚兰森堡中发出坚守的死求,克菜苏去向不明。他还需要做什么?他还能够做什么?可如今不仅是宫廷中这些老臣,整个巴帝撒耶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他不能辜负所有人的期待,他是巴帝散耶的国王,良久,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曾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使这个国度变得更富强,但如今不成想在我手上,巴帝撒耶面临着被毁灭的危机,这一切都是我亲手裁培出的恶果,”首相瓦克里想替他辩解,但尚未开口就被他阻止,“如今到了我为自己的恶果买单的时候,到了我亲自上阵为国家效劳的时候。时间紧迫我们没时间再商榷备用方案了。我任命威伦西斯·尤卡利安,为巴斯顿岛及三橡木地防区戍卫指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