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1 / 8)
勤奋工作,春泥的业绩也慢慢上来,现在入司快一年了,手上慢慢地积累了十几个在做理财的客户,手上有客户了,工作才算是步入正轨,趋于稳定。上个月一位大客户投了一笔一百万,这一笔理财金额都超过了她入司以来做的所有业绩的总和,这也让她上个月的工资一下子激涨,她终于领到了与前一份工作一样的工资,业绩都很好的时候的工资。当工资发到她卡上的时候,她甚至想找涂总,问他公司经营得困不困难,如果经营得困难缺资金的话,她可以过两年再拿高工资,后来她想想自己和涂总没确认关系,没结婚,目前还是单身,赚的工资要自己存起来,况且公司也不是涂总开的,讲白了涂总也是打工的。
上了公交车,坐下来后,春泥习惯性地点开了公司群消息,和出门前一样,没有新的消息出现,她关了手机,眼往车窗外瞧。“滴,”手机响了一下,春泥连忙点开了微信,觉得有点奇怪,是郑健伞发来的消息,她记起来之前健伞有跟她讲过,他会到她所在的城市出差,想找熟人问一下城市的情况。而今天健伞告诉她,他前两天就到了xx市,和他一起出差的同事在xx市呆过,对xx城市蛮熟的,所以就没麻烦她。他邀请她晚上一起吃饭,并说他同事也邀请了在本市的老同学,大家聚一下,聊聊。
“有空吗?方不方便?”健伞最后打下这行字。春泥有点犹豫,她对聚会聚餐这样的热闹社交本就不感兴趣,但郑健伞算是她的老同学,“虽然毕业以后大家都没怎么联系,不过关系还在,要是拒绝,恐怕会让他对自己心生疏远,没必要,而且今晚上没什么事,哎,还不知道今天涂总有没有在公司,还是先答应了健伞吧,”她思忖着,而后回了消息,“可以呀,很久没见面了,前一段还和伊静聊过天,几点呀?”健伞立马发来了地址和时间,“晚上见,不见不散,”健伞发来消息。
“好,”春泥回。
到了公司,春泥在公司走了两圈,特地两次经过涂总办公室,没人,整个公司只她一个人。她回到了工位,发了一阵呆,“涂总现在不会和园玉在一起吧?”她打开了手机,翻看了qq空间及微信朋友圈,还是只看到园玉昨天在朋友圈发的她和闺蜜在逛商场的照片。她放下了手机,开了电脑,但不怎么想联系客户,“不知道涂总在干嘛?自己都来公司加班了,不如发个朋友圈,这个涂总肯定能看到,特地发朋友圈说自己来加班,这不是很矫情,感觉就像是在炫耀一样,算了,”春泥叹了一口气,瞥见电脑旁自己栽种的一小盆勿忘我,她想到怎么发朋友圈,把勿忘我拍下来发朋友圈并配文“再不施肥就要枯萎了,特意跑来把你带回去好好养护一下,”她想了一下又拍了张工位的照片,并加上一句“呃,来公司了,是不是要打几个电话,不然白跑了一趟?”
再三审核之后,她点了“发送”,期待着涂总能够回复或至少点个赞。她没心思打电话联系客户,不知不觉逛起了花卉网,闲暇时她喜欢摆弄盆栽,住所阳台,客厅,自己的房间都放了不少盆栽,对于植物栽培,她有着自己的心得。看了一会儿网站,春泥又拿起了手机,她看到了组长培哥给她点了赞,但没看到涂总的赞,她很失望,涂总有时候会给发工作动态的同事点赞。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酉初,公司还是只有春泥一人。
“该出发去找健伞了,还好没有拒绝健伞,”春泥收拾了一下,把勿忘我放回了原处,出了公司。
下了公交车,春泥竟然没找到健伞所说的饭馆,便给健伞打了电话,健伞便出来接她。春泥见到了有点发福的健伞,“健伞,长肉了啊,以前很瘦,”春泥笑着说。
“嘿嘿,是不是变丑了,”健伞说。
“那倒没有,可以说成熟了吧,”春泥说。
“你倒是没有变化,跟大学时一样,”健伞说。
“真的?没有变漂亮吗?”春泥说。
“跟大学时一样漂亮,”健伞憨憨地说。
“谢谢夸奖,”春泥回。
两人走进了饭馆,来到里边的一间单间,里面已经坐着三个男的,一个女的,“欢迎欢迎,人都来齐了,我去叫服务员上菜,”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脸上有颗黑痣的男的说道,“我去叫吧,春泥你先坐着,”健伞说道。“好,”春泥坐在了那个女士旁边空位上。
大家边吃饭边聊起了天,那个穿黑色羽绒服的男士是郑健伞的同事,另外两个男士,一个女士是他的老同学,相对春泥,他们对这座城市更加了解,春泥虽说在这座城市工作了差不多有十年了,但比较少出去逛,有些偏僻的地方她之前听都没听说过。吃饭的过程大家玩起了骰子,春泥说自己不会喝酒,大家就让她拿饮料代替,另一个女的倒是很会喝酒。
边玩边聊天,春泥问了健伞,伊静及孩子近况,健伞只是说伊静的脾气越来越不好。
九点,春泥怕太晚没有公交车,而且也想早点回去,便问健伞会吃到几点,太晚的话她就先回去,健伞问有没有人来接她,春泥摇了摇头说自己坐车回去,“差不多我们也要散了,洪哥有开车,呆会他会送你和小舟回去,”健伞说,春泥点了点头,之前以为也喝饮料的洪哥不会喝酒,敢情是要开车。
十一点,洪哥接到了老婆的电话,在大家的打趣揶揄之下,这顿聚餐才算是结束了,春泥吁了一口气,她一直想开口提议回家,健伞和他同事步行回了酒店,洪哥送春泥,小舟哥另一名男士。
到了住所,春泥本想直接到卫生间洗漱,但卫生间有人,欣欣房间里传来欣欣讲电话的声音,春泥便去了厨房倒了点开水喝。喝完开水,欣欣男友从卫生间出来了,春泥问欣欣要不要用卫生间,欣欣边听电话边对春泥摆手摇头,春泥见她已经穿了睡衣便进了卫生间。
春泥洗漱完后出了卫生间,见欣欣和她男友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起看电视吃零食,“春泥要吃吗?”欣欣指着桌上的零食对她说,春泥摇了摇头,说声先去睡了便进入了房间。
睡到一半,春泥惊醒了过来,春泥不知道是自己本身醒过来,还是被欣欣房间传来的呻吟声、咯吱声吵醒,近半年,她总是在半夜突然醒过来,醒过来后她便会想着涂总,有时候迷迷糊糊又会睡过去,有时候睡不着,而实在睡不着时,她便翻翻书看,看着看着困倦就上来了。以前及近来,春泥都失眠过,但还好只是偶尔失眠,而且并不影响她的工作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