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1 / 1）
“好，我相信各位，那么，请听从联队安排做好准备，我们会在破晓时分发起攻击，减少普国飞机可能造成的影响，各位，庆功宴见，散会。”佐菲上校的话说完，转头向斯捷潘贤者走了过去，随后两人消失在门外。
“目标很简单，用最快的速度集合兵力，我们的任务是联合第二第三联队从左翼发起攻击，本次进攻由第三联队担任主攻，先攻占市政厅旁的教会大楼，随后配合右翼拿下市政厅，炮兵部队会在进攻发起前进行三轮炮火覆盖，注意避让。”每次听着亚历山大发布命令，我总是感觉不到他的激情，仿佛在诉说着很简单的课程一样，听着特别不舒服。
“最后补充一点，国家实验室送来了最新研发的药物，唔，相信在场的各位已经知道药效了，和之前一样，出发前派发给士兵，你们在出门时会由教士发放给各位，特别提醒大家，不要自作聪明，药物必须派发下去，好了，时间不多，各位可以集结队伍做最后准备，我们2分钟后出发。”
和来时击退了普国后的轻松不同，参加会议的军官们走出临时参谋部时，神色凝重，特别是接过门口教士们递来的药片时，甚至有几个知晓了药片作用的连队长，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在上峰凶狠的目光下只能用力地从教士手上抓过药片后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愤慨。
看着手上那一大包的橙红色药片，我已经清楚地直到它的作用，看着它，我又想起了季莫费疯狂的模样。在击退普国军队后，我曾经让格列布去找寻过，妄想从坦克的残骸中找到哪怕是完整些的尸体，但除了半截残破躯体外，季莫费的其他部分都已经消失，我也只是淡漠地让格列布尽量收集到一起送回基地去。
“你~”身后响起了亚历山大的声音，我头也不回地说着：“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晶石在我这，有些事我想问清楚，听到我想要的答案后我会给你。”声音和他一样透着冷漠。
“好，你回去整理队伍，路上说。”
此刻的机械厂在经历了刚刚过去的战斗后已经变得千疮百孔，连带着后面的一整片附近区域，隐约有哭喊的声音从那里传来，战争该有的模样现在才完整地以它应有的角色登场。
“谢苗，这些药，分下去，2分钟后就要出发，把队伍里的重伤员都运走，轻伤的留下两个照顾，医护队应该很快到了，只要能走的，都跟着部队。”回到自己的连队，我认真地跟谢苗说着，缓缓摇了摇头制止了他拿到药片后想要提出的反对声音。
“药片的事不用提，军部不会同意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市政厅拿下来，这样才能最大可能减少伤亡。对了，斯捷潘，你认识吗？”
“斯捷潘？贤者斯捷潘？你怎么问起他来了？”谢苗仿佛对这个名字挺忌讳，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嗯，刚才听佐菲上校介绍的就是这个名字，说是大贤者身边的第一贤者，看起来很~怎么说的，反正我看着他有种不好的感觉，脑袋都好像被狠狠砸了一下。”我指了指自己的头，用谨慎的语调诉说着。
“那就没错了，斯捷潘，第一贤者，教会最虔诚的斗士，对于大贤者的命令言听计从，以冷酷严肃著称。”谢苗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问了个问题：“维克多，你对教会，了解多少？”
我虽然对谢苗突然问出的问题感到疑惑，但还是认真的思索了一下才回复：“不多，虽然作为司铎阶级，我经常参加祷冥会，家族里也会传授教会历史，但是你知道的，起码对我来说，这些不会是我的兴趣，我现在反而对互助会的兴趣比它更大。”
“那我简单跟你说下吧，司铎教会无论在我们罗国还是普国的势力都不小，不过它的最主要势力在西边，包括兰国、卢国，还有发源地，现在还属于同盟国的利国。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主教会，由大贤者担任本国教会教首，下面有数量不等的贤者，像罗国司铎教会大贤者就是基里尔，下面就有九位贤者，也就是我们经常提到的九贤者。而九贤者里，排第一的就是斯捷潘，他是最虔诚，能力最强的贤者，而米哈伊尔应该排在第7。”谢苗的语速有快，毕竟作为最基础的信息。
“哦，接下来我倒是明白，贤者之下就是教士吧，然后就是信众们，不过我还想了解下他们究竟有什么能力，就像之前一样，他们好像有控制意识的能力？还是说这仅仅是我们的心理作用？”我一直好奇于这些所谓的教会势力的能力，在我幼稚的想法中，作为宗教人员的他们，具备的更多只是心理的慰籍作用，但从短短的一天时间里，已经让我感受到太多的可以归属为神奇的能力，而这些，才是让我最感兴趣的。
“一般的信众之所以信仰教会，的确如你所说更多的是希望得到心灵上的慰籍，每个人每时每刻都有不同的情绪，但教会，起码是贤者们，掌握的并不仅仅只是这样虚无的情感依托，我们，哦，更清晰地应该是互助会，已经有充分的证据证明，教会掌握着真实的意识能力，简单来说，他们有办法影响人们的情绪，并使用意识之力攻击他人的精神~”
“攻击他人的精神？是不是类似于让人，怎么说呢，让人头晕目眩一样？”我粗暴地打断了谢苗的叙述，联想到之前看到斯捷潘时的情形，仿佛就是我的意识被重锤了一般，直接而后果就是让我头痛欲裂。
“唔，差不多，你是怎么联想到的？”谢苗明显对于我的话感到疑惑。
“就在刚才，在临时参谋部里，我见到斯捷潘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感觉，他的眼神，我记得很清楚，我的注视让他感到了冒犯，随后我的意识就出现了特别强的冲击。”我尽量用语言来描述着我的经历，不过与知道对于外人来说，感觉这种纯粹主观的意识表现很难准确说明。
“嗯，那我大概明白了，就像你感受的那样，意识能力针对的并不是肉体，从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创伤，甚至于这种能力很有可能是无形的，我知的是无论从主观上还是，总之就是，你甚至不能感受到已经被针对，因为它仅仅只是引诱或压抑人们的某些情绪，感官，就好比你有时候会对某些人特别厌恶，我指的不是因为矛盾，纯粹可能就是一种潜意识的感受，那么这时候，很有可能就是教会的这种意识能力所发挥的作用，当然了，这并不是我个人总结的，这是我从互助会里接受的信息，至于这种作用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