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前事皆已现(1 / 5)
莲花渐开,时已入夏。
离魂之毒慢慢就解,朝堂之上动向尽在掌握之中。而最近,东倭的在鲸鱼岛的动作越发放肆。放肆得让皇帝恨不得想要直接灭了东倭,虽然难度挺大。西楼应自然也知晓,不过他这些日子是个身中极毒之人,有些事情还不必他操心。
自轻轻回府,仍是在藏梨镜馆住下。这里的主人本就是她,如今也算是恢复如初。
不过她已不是十七,西楼应也并非十五了。
如今两人一个二十二的老姑娘,一个二十岁的男子。若是婚嫁,倒也可以。
但,公子西楼的婚事,哪是轻易能随心所欲的。于是这些时日,公子在思量如何彻底解决问题。他已迫不及待想把她绑在身边,烙下他的痕迹。比如将她冠上他的姓氏。
这件事情,比旁的更让他上心。但何时开口,却还要个时机。
倒是轻轻漫不经心,她的心定在西楼应身上,已是事实,不可更改。便不打算逃避。现下更让她上心的是,何人将阿哑伤成那样狼狈。此仇不报,如何心平?
何况,她需要一个身份,一个被承认的身份,与她的阿哑匹配。
入夜,天光星满,倒入院里梨涡。些许灯火,看去锦鲤如同在星海中嬉游。
霍言消失了几日,不过今天已回来了。依旧那副样子。唤了厨子备好酒菜,摆在梨涡心上的小亭里,叫了二人。
三人这光景,倒是十分融洽。
“轻轻,我给你备了个身份。来,快叫哥哥。”一杯酒下口,满嘴不正经。
“这几日去哪儿了?”给她添了杯酒,又是好笑又是了然。
“没哪儿。就是出去玩玩看看。海上的事情快了。”她来这些年,布下了网,如今也该用上了。哎,还真是想看看一个东方帝国的海上之路呀,一定挺有趣的。
“你倒是个忙人。”取笑道。而西楼应听到海上二字,却也是想起东边隔海的一些事情了。
“咱们这行,能不忙么?”霍言眼神灿亮,隐约似有了醉意。
这话的意思就深了,轻轻明白,西楼也懂。但谁都不深究。今晚这次小聚,仅是小聚。
满桌的菜动得不多,倒是酒喝得不少。枝上白、枝上白,就这么奢侈地灌进了霍言腹中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