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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祁生没有看姚卉，他看的是江渔的座位。

当江渔回座位收拾书包时，祁生和她对视了一眼。少女扎着高马尾，眼睛圆圆的，此时有点闪躲。

刚刚听到秦依依说，江渔有东西给自己。

“自己回吧，先走了。”祁生对着姚卉说了这句话，有意无意的看了江渔一眼，直接走到了前门拉着路湘阳离开。

感觉到他的耐心用完了，姚卉才开始害怕，她擦干眼泪后背上书包快速走出去，但是祁生和路湘阳走远了，她使劲跑努力追上他们。

“给我。”

路湘阳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他，学校书店卖的信封，没有任何贴纸和花里胡哨的装饰，里面的信纸被小心翼翼折的整整齐齐。

她写的字娟秀，就像她这个人一样。

路湘阳虽然很爱八卦，但他没有提前打开看，而是在祁生打开后，和他一起边走路边看。

这是祁生第一次觉得自己很幼稚，居然会有些期待信的内容。换作别的女生精心准备的贺卡，他总是看也不看就扔进垃圾桶。

“第一次见到你，我总觉得时间很长，还有好几年，有很多慢慢来的机会，我可以每天都悄悄的躲起来看你，或者逛遍整个学校就为了和你偶遇一次，哪怕就一眼也会开心一整天。比起你的脸，我更记得清你的鞋子和背影。当你第一次喊出我名字的时候，我激动的一夜无眠，每次想起那个场景都会傻傻的笑出声。虽然你还是不会在意我，但是至少你会知道，生活中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并且她很喜欢你。我现在才鼓起勇气写这封信，原谅我的懦弱，甚至不敢直接去找你。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暗恋上你了，可是喜欢你的人太多，多的让我难过，我太普通了。直到听说你要走，我才想告诉你我的心意，为自己的一段暗恋画上句号。最后祝你过的好。

祁生拿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回想起以前的偶遇和巧合，他居然才察觉到是江渔刻意制造的。

而他也并非对江渔不闻不问，只不过每次路过江渔的时候，都会顺便看到她旁边的韦明安，他的眼神带着暧昧和眷恋，除了江渔所有人都能看出来。

每当那些同伴八卦到江渔，都会带上韦明安，似乎他们俩已经是所有人默认的一对。

“阿生，看完感觉如何？你不会真不走了？”路湘阳挑眉。

原来她的风平浪静只是表面，下面暗波翻涌。

“嗤，可能么。”祁生勾了勾嘴角，随手把信塞在书包边，却被姚卉一把抽出，仔细的观察着内容。

当他抬头的一瞬间，看到了江渔和秦依依，此时的江渔傻站在原地。

她没有上帝视角，她听到了路湘阳的问题，也听到了祁生的回答问题。

祁生的笑，第一次这么刺眼，就像在讽刺她的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