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怨王孙(5)(1 / 3)
那日席间,乐毅、庞煖、剧辛受廉颇所邀,来府中饮酒,相谈甚欢,话题渐渐触及沙丘宫时,语音却低落下来,廉颇长叹一声,说道:主父纵有千般错,也不能如此对待与他……”
听到廉颇引起话头,庞煖当即言道:“为今之计,奈何?”
廉颇似有踌躇,稍顷,心意已定,他站立起来,说道:“诸位将军,你我几人自相识以来,一直颇为相得,我也就直言了,主父待我等可不薄啊!如今他岌岌可危、处于生死之际、我每日里实煎熬不已,再无法坐而视之,我……”
刚说至此处,便被乐毅打断了,他说道:‘且住……’
廉颇看向乐毅,眼里有询问之意。乐毅看向盖聂等几个侍酒小兵,挥了挥手,说道:‘尔等勿需在此,退去吧!’
盖聂无奈,便与其他侍酒兵士退了出来。
可盖聂听见主父身处危难,实在不能忍耐,便寻机藏匿到了屋顶之上,他身有异能,耳目聪便之极,屋里的话语倒也听得清。
当时是庞煖正在言语:“……赵国能有今日,全赖主父武功,他英雄一世,实不能如此窝囊死去,我与洪野兄一样,欲引兵救之。”
庞煖说完,席间沉默下来,乐毅观察几人,见廉颇抚须点头,神色间犹有愤激之色,而剧辛却沉吟不语,于是向着剧辛问道:“剧将军意下如何?”
剧辛扫了乐毅一眼,继而转头望向手中酒樽,慢慢说道:“末将人微言轻,能有何主意,只想着报效主上、为赵国出一份力罢了。”
庞煖与剧辛向来友善,今日听了剧辛言语后,却有不满之意,瞪了剧辛一眼,说道:“贤弟说话好不爽快,今日席间便这几人,有甚言语不敢说的?”
廉颇应道:“正是。”
剧辛涨红了脸,转向乐毅问道:“却不知乐将军有何主意?”
乐毅也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将案上酒一饮而尽,然后望着廉颇、庞煖说道:“我对主父一向敬仰,但自他废长立幼,后禅位与太子何,如今赵王却不是他了,诸位将军已经忘记‘燕王哙’禅位与子之,以至燕国大乱、被齐国趁虚而入几至灭国吗?那才是不久前之事啊!
廉颇说道:“永霸恐不知主父用意,主父此举是因为长久在外征战,而刀兵无眼,恐自己有何不测,这是预先防范之策!岂可与燕王哙那等人相比。”
庞煖说道:“洪野兄所言不假,主父自执政,不拘前人之法,不妄自尊大,以中原学夷狄,创‘胡人骑射’,此乃盖古未有之奇策,故能建立不世功勋,如今主父以子主政,自己主兵事,又为‘一国二元’之策,今说其妄者,实因未明主父其意耳。”
廉颇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