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藕与荷》初剪(1 / 4)
傍晚的汽车团总是透着一股肃杀的寂静。
窗外的萤火虫一闪一闪的,在空中无目的性的随意飞舞着,像是地底不解的冤魂萦绕在荒芜之间。
许非感觉他越来越搞不懂女人。
当萤火虫在窗外舞动的时候,女人会夸赞它的舞步,夸赞它将漆黑的夜点亮成优美的画卷。
而当它妄图靠近伯乐,以表示自己对她的爱意时,她又会像见了鬼一般尖叫着跑开。
“你懂个屁,这叫距离产生美,知道吗?”
宁静替小桃红辩解着,顺便一巴掌拍死那妄图追逐伯乐的萤火虫。
“我不懂。”许非摇着头。
“但我大受震撼!”
“如果这样解释的话,我靠近一个女孩,表达爱意,然后在经历一夜巫山云雨后选择离开,岂不是更美?”
“你这叫渣男,叫耍流氓,叫不负责任。”
宁静翻了个白眼,抬脚将仍在地面顽强控诉的萤火虫踩爆。
墙角的落地扇痛苦地摆着头,讲述着自古多情空余恨的哲言。
碎裂的甲壳内流淌出粘稠且刺鼻的汁水,犹自不停摆动的触须仿佛是文人骚客高高挥舞的袍袖,咒骂着戏子的无情。
严格来讲,许非也是个戏子。
于是他也补了一脚。
并在心底默默悼念着,期望今晚的梦里不会多一只来寻仇的冤魂。
“刚说到哪儿了?”宁静挑着微湿的头发,肆意霸占着落地扇吹出的凉风:“你自己攒了个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