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诚不欺我（3 / 5）

台上的舞伎已经退下，两位歌伎，轻纱遮面，怀抱琵琶，软语轻声的合唱。

赵然哼哼唧唧的附和。

不久，小厮再来，将盏托放在了桌面上，杯盖放正，茶杯放回盏托上，杯盖也放回茶杯上，恢复原样。

临走之前，盯着桌面上点心盘里掉出的碎屑，皱了皱眉头，看了下自己肩膀上的两方白巾，像是想到了什么浑身一哆嗦。

又悄声退下，那小厮七尺身材，走起路来却习惯了弯腰驼背，看见谁都卑颜赔笑，但要是真把他当做一个寻常小厮，就大错特错了。

和其他小厮不一样的是，这个小厮身上干干净净，全然没有一般小厮身上的脏污，衣服，裤子都穿的极为周正。

二十四五的年纪，左边肩膀上披着一方白巾，右边肩膀上也搭着一方白巾，看上去极为怪异。

在红秀楼这个客来客往的地方，经常有客人茶水洒到桌上，或者桌面脏污需要清理，但这小厮的两方白巾，却极为干净，像是刚洗一样。

手里柃着一个大热汤壶，看见客人茶杯里缺水了就赶紧过去倒水，谁看见了不夸一声好眼力劲。

赵然尤其感慨演的真像啊！如果不是第一次来的时候知道是和他对接，就还以为真是一个普通的小厮。

赵然不动声色的拿起青花杯盖，重新将杯盖又盖在了茶杯上，手里却已经多了一个纸团。

赵然继续看着台上的歌舞。

时近正午，伸了一个懒腰，赵然起身离开，伴着鸨母挥着手帕的“下次再来”声，赵然红扑扑着脸，挥了挥手。

赵然找了个馆子，点了个菜，吃了个肚儿饱，结了账，沿着街道，悠闲的散步。

手里拿到的纸团也不着急打开看，反正已经拿到了消息，那就证明宗门对于他的处置已经下来了。

没有抓回宗门，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无非是对他的安排的好坏罢了，但就按照天灵宗的这样遮遮掩掩的形势，好也好不到哪去，坏也没法再坏。

溜达了半天，肚儿里食儿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赵然打道回府，不在外面乱晃了。

回到家的赵然，进入主屋，打开纸条，只见纸条上写着：

“‘甲山’号任务，任务失败，任务评价：啼莺被强制召集完成该任务，任务期间无过错，无奖励。”

“考虑到在玄松城有暴露风险，特将报到地点改为安远城，可在安远城本地接取任务，收到本反馈视为已报到，阅后即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