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躬身入局,奈何天叙(1 / 6)
“直到16世纪末,相似性在西方文化知识中一直起着创建者的作用。正是相似性才主要地引导着文本的注解与阐释;正是相似性才组织着符号的运作,使人类知晓许多可见的和不可见的事物,并引导着表象事物的艺术。宇宙被折叠起来了:地球重复着天空,人们的面孔被反映在星星中,植物把种种对人有用的秘密掩藏在自己的茎杆里。油画模仿着空间。表象(无论是欢乐,还是知识)作为重复而出现:生活的舞台或世界的镜子,这是所有语言的身份,是其宣称并表达自己的发言权的方式。”—福柯《词与物》
十月十三日清晨,伊洛拉.拉维亚轻轻推开房门,又迅速收回右手,门框上累积的灰尘在她眼前“簌簌”下落。
“看来你已经抵达了十二年未曾有人踏足的房间,”少女佩戴的耳机传来圣日耳曼伯爵的声音:“依我个人愚见,无论是作为丈夫、父亲亦或是结社领导者,埃尔贝先生都称不上合格。”
“请直接说明重点。”伊洛拉穿好鞋套,转身搬运装着清洁工具的大桶。
“但若是单纯从魔法造诣角度来评价他,他是我见过的最鲁莽也最令人敬佩的占星术士。”
此地正是居伊.德.埃尔贝被捕前在巴黎香榭丽舍大道旁的住所,占星施术旅团的成员们四年前也常常聚集于此,他们习惯于分享各自在魔法上的独到见解。
“尽管放心,本次采用的杀虫剂是公司研发的最新型号产品,对于人体副作用极小,清洁工作完成后通风半小时以上即可。”
听到身后传来的匆忙脚步声,伊洛拉又将防尘外套固定完毕,随手抓起桶内的喷罐。
“有劳了。”
科莫.德.埃尔贝,房屋事实上的所有者刚刚从巴格达乘机回到巴黎,他想要动手帮忙将那些清洁工具搬入屋内。
“这是我的工作。”
少女并未领情,而是单手提起足足60公斤的塑料桶,在开始怀疑人生的科莫面前将其轻松放入屋内。
淡淡的芬芳气息弥漫开来,在科莫印象中,这类药水本该是气味刺鼻的。
迅速清理完一楼后,伊洛拉.拉维亚踏上了前往二楼的阶梯,而科莫则手捧一本皮革封面的摄影册坐在餐桌前,看着漆黑夜空中熠熠闪光的101风车星系,他回想起父亲曾带着自己前去格林尼治天文台的经历。
“the self is not sgur but a fid work of identities(自我不是单一的,而是一个流动的身份网络)。”二楼书房内,慵懒的青年男声自伊洛拉耳机中响起:“根据你发过来的照片,我帮你选了几本原读者比较重视的书籍与论文册,相信这可以证明本人的占卜水平。”
“你做的很好,谢谢,之后也由我负责下一轮的资质审查。”
少女翻阅着论文,着重留意打印在纸张上的图片:绘制节点与线条的图一,以及体现集群概念的图二。
时间没那么充裕,她选择的第二本书是德国作家赫尔曼.黑塞的《玻璃球游戏》,故事结尾玻璃球游戏大师科讷希特在冰冷的湖中沉没,而少年铁托则在明媚的阳光下游向对岸。
接下来是英国科幻小说家伊恩.班克斯的《游戏玩家》,纸页被飞速翻动,却并未影响到少女的阅读体验,全文受到特别标蓝的地方有且只有一处:
A guilty syste reizes no is.(有罪的体制不承认无辜之人)
后面还加上了居伊先生的英文批注,伊洛拉还暗暗疑惑为什么不是法文,不过她很快意识到这是此书作者的原话:
the devil erges fro the details and hell abidesthe sall prt.(魔鬼潜藏在细节之中,地狱则存在于小字条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