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该当如何(1 / 2)
站在后面的管家王金看到这个情形,加快脚步进了粮仓,左看右看,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少爷,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不久前我把粮仓钥匙给您的时候,粮仓里还满满的都是粮食,我算过那些粮食完全可以供我们王家上下吃上一年的,为什么都不见了?少爷,你说话呀少爷”
王金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王登垂头丧气,面如死灰。
“前段时间,我跟沈士廉沈知县的儿子沈化安一起斗鸡,斗的兴起,压上了赌注,赌的越来越大,最后把全家的粮都输给他了,我本来想赖账,但沈化安那厮纠结了一帮衙役威胁我。我不敢惹他,就把粮全给了他。”
“粮什么时候运走的,为什么我都不知道?”王金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也顾不得对少爷的尊重了。
“我苦苦哀求沈化安不要把这事情闹大让我爹知道,有天夜里我给他们打开后门,让他们偷偷运走的”王登越说声音越小,羞愧难当。
王金彻底绝望了,前些日子,少爷向自己索要粮仓钥匙,说是要亲自管理粮仓,自己还分外高兴,以为少爷终于肯为家里的事上心了。
谁成想是这样一个结局,王金看着王登长大,对于王登也有近似于亲儿子般的感情,也总盼望着少爷能够收起浪荡的性格,好好顾家。
这些日子他也感觉到少爷越发的不对劲,所以宁光和媳妇上门,又闹出了那一番事端,自己就赶紧通报了老爷,希望借此敲打少爷,没想到误打误撞发现了少爷闯下的这番大祸。
王金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有气无力的走近王登“少爷,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和小的商量一下,小的会和少爷一起想办法的,这粮运走了再想要回来就难上加难了。”
“告诉你,就等于告诉了我爹,我爹知道了这事,他那副身体能受得了吗?”说到这王登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抓住王金的手。
“金叔,我还像小的时候那样唤你一声金叔,求求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爹了,他那样的病着,我怕他真的经不起这个了”
说着又转向被惊呆了的宁光和欣柔“我也求求你们,你们也看到了,无粮可借了,你们把这事告诉我爹,就是要逼他死啊。”
王登话说的情真意切,宁光觉得他不像是为了隐瞒自己的罪责才说这番话,倒是真的是担心老东家的身体,于是点头应允,“少东家,放心吧,我们受了老东家的许多恩,这番情形的确不可让他得知了。我们心中有计较。”
王金也应道“唉少爷,您放心,小的也不会告诉老爷的,只是经了这番变故,我们得提早谋划王家的事情,亏着当初卖了一些粮,收了些钱款,还在小的手中管着,我们紧巴些过,还是能挺过去的,只是恐怕这下,要遣散好些家里的下人了,少爷要和我一起合计一下如何能不让老爷发觉的情况下遣散他们。”
作为一个老管家,王金很快冷静下来开始思考起对策来。
突然他眉头一皱,似乎又想起了一件什么令人担心的事“少爷,还有一件事,小的心中疑虑已久,需要私下再和少爷商量一番。不过需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咱们这就带着宁光他们回老爷那里复命。”
王登慌忙不迭的点头,一行人返回王林清处,宁光二人配合王登主仆在老东家面前演了一出戏。从王家出来后,宁光与欣柔对望一眼,心里五味杂陈。
“这下子,我们哪里还有出路啊”宁光原本对借到粮颇有些信心,但如今真要面对这样的窘境,他一时颇觉丧气。
“不要说丧气话,我们不是还有些余粮吗?既然王家可以紧巴着过,我们小门小户如何不能紧巴着过呢?我们回去合计一下,挺过今年,兴许就会好转。”
欣柔依然表现出乐观的态度。她知道宁光有时会说些丧气话,但自己只要给他加油打气,他终究会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