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刺杀(1 / 5)
轿子里咚咚响了两声。
抬轿的人缓缓落下轿子,轿帘撩开,里面的人官威十足地走了出来。方才还趾高气扬的马上小卒立刻侧腰下马,快速跑到那福寿郎面前,要多恭敬有多恭敬:“大人,茶寮干净了,您请。”
大人没有请,大人看着被他喊停的年轻妇人,面露馋色,捋须而笑:“小娘子,这是做什么去啊?”
秋池顿时一个激灵。
小娘子这个称呼,方才茶娘子也这么唤过她。
再听这福寿郎唤一遍,哪怕离得远,哪怕唤的不是自己,也足够叫人恶心。
那年轻妇人不见得多么容色惊艳,但眉目多情,抬眸时水光潋滟,也颇有动人之处。秋池看不出她是什么来头,只是觉得换作寻常人家的新妇,若出行在外时忽然被陌生男子一脸色中饿鬼般盯着,又言语轻佻,必然会又羞又怒又怕,可那小妇人不但不怕不羞不怒,反而极温柔大方地回了一句:“回大人,民妇这是探亲去。”
她声音也是温温柔柔的,仿佛春光明媚中娇羞半开的茉莉花。
她身边的年轻姑娘低着头,半躲着,根本不敢乱看。两厢对比,自然妇人又胜了一筹。福寿郎被她温温柔柔的声音和水光潋滟的多情眸勾得情不自禁,伸手就要去摸人家的小手。
小妇人侧身一躲,仿佛这时才晓得羞涩:“大人,人多着呢。”
福寿郎干笑两声,又捋了捋胡须:“来呀,本官要与这位娘子多多探讨民生,上茶。闲杂人等都退了!”
看到这里,一场戏已经能猜到结局。
秋池淡然转身,抱着孩子上了车,可她在车里等了很久都不见绝色上来,便撩开车窗往外看,余光同文小安撞上,然后才扫到绝色背影。
绝色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茶寮,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茶娘子忙前忙后地准备茶水点心,速度极快,一副恨不能马上逃离茶寮的紧张样。
不知道之前福寿郎问了什么,左不过打听那妇人身份之类。小妇人恭顺地坐在福寿郎相邻的位置上,一只手被握在福寿郎掌心,明目张胆地摸着。
“大人见笑,民妇闺名倒无甚特别,只乳名颇有趣味,乃家父为悼念亡母而起。”
“哦?”福寿郎大感兴趣,身体微微前倾,一副认真聆听的姿态,眼睛却在小妇人娇媚的脸上和圆鼓鼓的胸部打转,深秋寒凉,人人穿得严实且厚重,这小妇人身材却依旧浮凸有致,可见诱人,“不知小娘子乳名为何呀?”
小妇人道:“民妇一家都是布衣出身,家母虽然文识有限,却一生从容,不贪不妒,实在比这世间大多数人都洞明豁达。家父许是期望民妇也能如此,故而唤民妇顺娘。”
“顺娘?这顺之一字,似乎与从容并无关联之处,也考校不出贪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