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九头鸟挣命,一箭穿心局(1 / 5)
“那么,你替我调过腕表上的时间吗?记得昨晚它自己停了,停在八点二十分。”我疑惑地问。
“没有,先生,我只是发现它在沙发上,觉得您会需要它,所以送上去。”安子老老实实地回答,眼神纯澈干净,态度毕恭毕敬。她们姐妹的外貌都不是“惊艳”的那一类,但干净、整洁、温顺,让人觉得与她们在一起,舒心踏实。
手术刀这样的高手,无论相人择物,都有独到眼光,既然他相中了这姐妹俩用作仆人,自然不会太差。
我有些困惑:“腕表在晚上八点二十分停止,又在早晨八点二十分重新启动;而楼上的落地钟却是停顿在早晨八点二十分——这些时间上的断落和接续,是偶然呢?还是必然?”
此时,我的手一直搁在壁炉凸出的台子上,手心里感到它出奇地冰冷,忍不住缩回手,蹲下身子,仔细地打量着壁炉内部,每块砖每块砖地仔细搜索。用来砌壁炉的,是正宗的日本红黏土实心砖,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飞速发展的日本建筑业平均每天就会消耗掉二十万块这样的实心砖,一度造成日本境内泥土的大量缺失,令政府大为恐慌。
砖,很普通,无论是正面墙还是侧面墙,毫无异样。
地面上铺砌的青石板也很正常,相邻的缝隙整齐划一,每条缝都用白水泥细心填抹过。
我不想再问安子姐妹关于水泡声的事,省得把她俩笑得岔气。
“既然来了高手,何不请出来见见面?”握扇子的人提高了声音,大有咄咄逼人之势。
在这片国土上,日本人气焰嚣张是情理之中的事,这跟中国古话“强龙难压地头蛇”一个道理。
我冷笑着大步跨了出去,这是属于手术刀的私人产业、个人地盘,我们有权做任何事,可以在任何时候把任何不速之客赶出去。
下台阶时,我故意炫耀了一手“八步梯云纵”的轻功,十五层台阶、六米直线距离,我几乎是一晃肩膀便滑了出去,轻飘飘地站在萧可冷身边,把大竹吓了一跳,向后猛的退了一大步,满脸惊疑。
萧可冷的短头发夸张地飞扬起来,做了个“敬佩之至”的骇然表情。
“好功夫!”握折扇的人噗啦一声抖开扇子,亮出扇面上绘着的一长排五颜六色的日本艺伎画像。迫于我的气势,他也向后退了半步,柳叶刀般的眼睛陡然瞪起来,露出恶狠狠的凶光。
“寻福园是我的,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谈。”我轻描淡写地接过了萧可冷的担子。
“这位是渡边城先生,这两位是猎命师九尾先生、助理金轮先生。”萧可冷微笑着,向旁边退了一步。
有生意做是好事,但也得一个愿卖、一个愿买才行。
九尾号称“日本岛第一猎命风水师”,金轮则是数界日本散打冠军,都是渡边城身边来头不小的人物。
林荫道上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因为这几个日本人来势汹汹,一上来就想压服我们,所以引起了我的巨大反感。房子是大哥造的,他在猎命风水上的造诣,岂是几个小日本鬼子能窥到门径的?
渡边城挥了挥手,侧过脸去假装欣赏旁边笔直高耸的白桦树,意思是一切由九尾出面交涉,仿佛跟我这样的小人物握手交谈,会折损了他的高贵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