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瘟疫(1 / 3)
杜衡麻利的收拾完字画后便大步流星的同叶大夫一同向城西家中走去。
卖蔬菜的李婶看到了急忙奔跑的杜衡招着手,“小衡,你的菜还没拿勒,”杜衡并没有听到李婶的呼喊。“哎呀,这么急着跑回去是干啥嘞。哎,叶大夫,咋回事嘛他?”
叶大夫气喘吁吁的看着李婶没有作答,只是摇摇头叹了口气,就继续跟在杜衡后面。
开酒馆的老张坐在杜衡家院子里,拍打着桌子,一脸愤然,见到杜衡回来连忙站起来“好小子,还钱,你爹在我这赊了十三次酒钱,共计五两银子。”说罢老张向他背后的哪位坐在石凳上翘着二郎腿的主点头哈腰“只要他把钱还给了我,我立马就给您。”
那人听罢点了点头,“这样最好,这样我也好跟贾员外交差,你的小酒馆也总还能开下去不是?”
“柳大人说的是,大人说的是”
原来这人是县令身旁的师爷柳成新,这次贾员外的到来在外美其名曰微服私访,实际背地里却在征收赋税,而若非开酒馆的老张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银子便也不会向杜长渊来讨债,这样以来便也不会有人发现躺在榻上的杜长渊已是奄奄一息。
杜衡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便只能搪塞老张“张叔,我家情况你也知道,我这会真没这五两银子,何况我父亲现在怎么样我还不知道,我先进去看看他什么样了行不行。”
老张一时语塞,平日里和杜家关系是不错,可眼下要不是到绝路上他也不想来为难杜衡这孩子,何况现在杜长渊还生死未卜。
“我先进去看看我父亲是得了什么病,钱都在我爹那,他要是不醒来,我也没钱给你们是不是。”杜衡往前走了两步,虽然他很担心父亲,但他也知道,柳成新不是他们这种家庭能开罪的起的。
老张畏畏缩缩回头看向柳成新,“柳大人,这。”
坐在石凳上的柳成新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了一下。
杜衡推门而进,只见躺在床上的杜长渊面容憔悴嘴唇发白,额头连着耳根通红,枕头前略带些血迹,想必是方才清醒时咳出来的,一旁叶大夫的师傅安大夫正在给杜长渊施针。
“安大夫,我爹他这是怎么了”杜衡的嘴角有些抽搐,虽然父亲对自己时长打骂,但他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就连他那条瘸了的腿也是为了救自己而受伤,那时间杜衡淘气,在山里乱爬,踩到了活石导致山体滑坡,父亲为了救他被石头砸到了腿,以至于后半生都要拖着一条残废的腿,每想到这杜衡的心头都充满内疚。
安大夫只是摇了摇头,他收起银针之后便把叶大夫叫到身边,给他了幅药方,示意他去煮药,“这症状我从未见过,现在一切还都不好说,我只能施针控制一下,具体还要等药煎好了,服用过后再说。”
杜衡走到杜长渊的床前,趴在床边看着眼前已经不省人事的父亲,“安大夫,你一定要治好他啊,要什么都行,要我命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