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前夜(1 / 4)
决溪拿着那块羊皮卷对着灯火,左看右看始终不能参透其中端倪。
“你都看了快半个时辰了,看出来了什么没。”一旁的杜衡坐在客栈的桌子旁,一只手拖着脸无聊的把玩着酒杯。
那尧山二弟子声称至阳大会要到明天开始,杜衡和决溪便在附近找了家客栈落脚,来争夺至阳草的人不在少数,多是一些四重天、五重天的修行者,对于杜衡而言这些争夺至阳草的人都是大神般的存在,可是在决溪眼里,这些人不过是些跳梁小丑。
“哎,对了,这个玉佩什么时候挂在我腰上的啊。”杜衡说罢从腰包中把那块玉佩取出。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幽鬼是把谁杀了呢?”决溪没有回过头,依旧仔细的看着手中那张泛黄的羊皮卷。
“幽鬼不是被你打败的吗?”杜衡有些吃惊,他一直以为是决溪打败了幽鬼,夺回了囚晨剑的剑片,还逼问出了根治瘟疫的方法。
“不是,那天你掉到了仙河中,我想要去救你分了心被幽鬼给偷袭了。”决溪回过头看着杜衡手中的玉佩“这块玉佩本来是你爹让我转交给你的,结果被打落掉入了仙河中,而后幽鬼就冲进了水中去了,我身受重伤提不起灵力,也没法去救你,可是没过多久空气就顷刻间寒冷了起来,河水瞬间凝结成冰,接着你和那幽鬼就被一股力量丢出了河面。”
“这么神奇?”杜衡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对啊,而此时幽鬼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你的玉佩也被牢牢的系在了腰间。”决溪刚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
“对了,当时幽鬼只是身受重伤了,他在说完一句话后囚晨剑的碎片突然从天外飞来,一击将其殒命。”决溪也觉得奇怪,剑片明明应该是在幽鬼的身上,为什么会突然从天空外飞来,还直接把幽鬼给干掉了呢,这一切都好像有一只幕后的黑手在推波助澜。
“这么说,幽鬼不是你杀的,是有人在暗中帮助我们。”杜衡瞪大了眼睛,他觉得不可思议,连决溪都不敌幽鬼,能够将幽鬼秒杀该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对,而且在我们上山时遇到的那个老人家,虽然我没有感知到他有灵力的存在,但从他清楚的知道我当时手上的是三阳火种,直觉告诉我这个老人家不简单。”
决溪把手中的羊皮卷收了起来。
杜衡陷入了沉思,自从那日他在卖字画时收到了这一块玉佩开始,他的生活轨迹就好像完全变了,从来没有离开过仙河镇的他先后碰到了瘟鬼、幽鬼、决溪,和自己朝夕相处二十年的父亲居然是箍苍海的一颗药草,而现在却又在遥远的白兰山争夺至阳草,这一切都太离谱、太神奇。生活的巨大变动仅发生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这让他还没有完全适应。
“谁?”决溪一语将沉思的杜衡惊醒,伴随着话音间决溪挥手似有一把无形的短剑飞出窗外,而窗外黑影一闪而过,传来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决溪跳窗追赶而去,杜衡紧追其后。
决溪从楼上一跃而起,俊俏的轻功沿着市集的房顶飞檐走壁,而那个黑影也不逊色,很快二人便消失在杜衡的视野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