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统一河北（1 / 2）

刘备护着妻妾，带着关羽、张飞前往与曹军会合。途中见几个小兵拖拽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妇人，关羽大怒，上前飞起一脚踢翻一个小兵，猿臂一曲，虎爪扣住一个小兵脖子。那小兵怒骂：“你们这些瘪犊子，老子是曹司空的人，瞎了你们狗眼！”张飞正要上前，被刘备拦住。刘备笑而不语，只看关羽处理。关羽冷晒一声，“在关某面前，你也敢自称老子，找死！”关羽左手抓住小兵后背，生生将他举起，使劲掷去，直摔得龇牙咧嘴。

那妇人忙上前道谢，“妾身姓杜，原来是秦宜禄的妻子。”关羽忙还礼，“我姓关，名羽，是刘玄德将军的属下。不知道秦将军呢？”杜丽鸢叹气道：“他被吕布派往袁术处，已经回不来了。临走之前，他把我休了。”关羽望着杜丽鸢可怜模样，虎躯一颤，忙回身道：“大哥，可否请嫂子先照顾这位……夫人，等日后再说。”

刘备微微一笑，回头瞅着糜文君和甘玉露，两人也都暗暗窃笑。甘玉露轻咳一声，“既然叔叔开了金口，咱们就勉为其难呗！”

不久曹操全面控制下邳，将吕布捆到跟前。曹操端坐大堂，右边坐着荀攸、陈登、郭嘉、陈群、刘备等人，左边坐着夏侯惇、曹仁、夏侯渊、曹洪、许褚等人。

吕布低声下气恳求：“曹公，我错了，当初偷袭兖州并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是受了陈宫的蛊惑，还请曹公不要记恨我！”曹操嘿嘿一笑，“吕布，你堂堂飞将军，竟然混成这样，被属下出卖。哈哈，你混成这样，还敢把责任都推给别人？”吕布急忙申辩：“曹公明鉴啊，我冤枉啊，我对属下向来赏罚分明，从没有吝啬钱财。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临时起意，一起出卖了我，是他们狼心狗肺！”

曹操大笑，望着刘备道：“玄德，他说自己无辜，还说对属下不错，哈哈……这家伙的脸皮真是八丈厚，我就欣赏这样的！吕布，你竟然说对属下不错，可我听玄德说，你常常背着妻妾，欺辱属下的妻妾，还美其名曰是赌什么来着？”刘备接话道：“赌美人，一夜抱得美人归。不过吕将军是常胜将军，可从没输过，也没人敢赢他。”

吕布沉默不语，曹操见他默认了，于是挥手道：“来人，推出去斩了！”吕布虎躯一震，急忙惊呼：“曹公且慢！曹公，你是有大志向的人，你一定想一统天下，对不对？我吕布……我吕布一身武艺，天下罕有对手，如果你肯重用我，我……我愿意为曹公牵马执鞭！到时曹公稳坐京都，我领骑兵为曹公冲锋陷阵，何愁大业不成？”

曹操有些心动，捏着虬髯胡暗暗沉思。想起吕布神勇，一个人曾力战典韦、夏侯渊、夏侯惇三人，如今又战败许褚、夏侯渊、夏侯惇三人，曹操确实有些心痒难忍。如果得吕布相助，那可是如虎添翼。

见曹操迟疑，吕布露出一丝狂喜，急忙接着道：“曹公，你细想，当初我在丁原手下时，令董卓忌惮三分，不敢独霸洛阳。后来我跟了董卓，令袁绍忌惮三分，不敢联手叛变。后来我诛杀董卓，徐荣、胡珍、段煨等人听了我的名字纷纷投降。我逃出关中投奔袁绍，挥军三千破了黑山军三万大军。曹公，如果你肯用我，不出三年，咱们齐心协力，平定天下易如反掌啊！”

曹操欣然点头，露出一丝邪笑，不禁陷入遐想。刘备见状，心下暗惊，冷笑一声都：“明公，你忘了丁建阳和董贼是被谁杀的吗？”曹操虎躯一颤，不禁背冒冷汗。吕布大怒，怒视刘备道：“大耳贼，你忘恩负义！当日你被纪灵大军讨伐，是我辕门射戟救下你，你无耻！”刘备冷晒道：“吕布，你当初像丧家之犬，是我看在你对大汉有功，对陛下有恩，所以给你个容身之地。可你呢？偷袭下邳，攻我小沛，害得我无家可归，谁忘恩负义？谁是无耻小人？”吕布无话可说，低下了头。

曹操拍掌赞叹：“好，玄德说得好，不亏是忠肝义胆之人。吕布，背信弃义的小人，来人，把这个无耻之徒缢杀。”吕布终究被三丈白绫缢杀，然后被斩了首级。高顺拒绝投降，也被斩杀。吕布军中陈群被曹操厚礼相待，征陈群为司空西曹掾属。陈群趁机道：“司空，刘玄德是汉室后裔，又是忠肝义胆之人，应该加以重用，为朝廷建功！”曹操点头笑道：“好，长文放心！”

接着众人押来了陈宫，曹操命人为他松绑，大笑道：“公台兄，你我又见面了，你有什么感想？哈哈……”陈宫咬牙道：“只求一死！”曹操疑惑道：“公台兄为什么求死？当初如果不是公台兄，我至今窝在东郡，说不定还在张邈手下领着几千人晃荡。公台兄对我有恩，也与我有仇，今日你我恩怨一笔勾销，希望公台兄不要记恨我，重新与我携手打天下，如何？”

陈宫冷笑道：“战场杀敌，即便坑杀十万，也没人怪你，可你不同，你诛杀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是身怀六甲的孕妇，是嗷嗷待哺的襁褓。徐州数十万亡魂，你就不怕他们找你算账？”曹操默然不语。陈宫恨恨道：“曹操，你记住，即便将来你一统天下，篡改史书，也永远抹不去你残杀徐州数十万无辜百姓的污点。秦始皇焚书坑儒，依旧抹不去人生污点，你也一样。道不同不相为谋，我陈宫只求一死！”

曹操怒容满面，威胁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老母和儿子？”陈宫大笑道：“你不会的！人人都以为你曹操务实不务虚，可唯独我陈宫知道你曹操最爱虚名。否则当年你何必非要踏破许劭门槛，求他品评自己？又跑到太尉桥玄府上求赐语？今日你想重用我，不是想恩怨一笔勾销，恰恰是想向世人证明你曹操爱贤若渴，是想向天下证明徐州数十万百姓活该被屠，连我陈宫都原谅了你，对不对？”曹操羞愧低头，无言以对。

陈宫仰天大笑，回身昂首挺胸，慨然赴死。曹操只能命人将陈宫斩杀，后来果然善待陈宫家人。

不久关羽借机拜见曹操，曹操想起关羽曾力战吕布，急忙召见。关羽面色微红，稍稍迟疑，“关羽拜见司空。吕布有个大将，名叫张辽，字文远，忠勇仁厚。他现在驻军鲁国，是鲁国相。张文远原本是大将军何进的手下，后来不得已投靠了董卓。还望司空网开一面，赦免张文远！”

曹操顿时想起吕布身旁有个能文能武的张辽，不禁大喜，忙应允。见关羽不肯离开，曹操暗惊。关羽犹豫片刻，硬着头皮道：“司空，我还有一个请求。吕布之前有个手下名叫秦宜禄，后来被派往袁术处。他有个妻子，姓杜。关羽妻子早逝，希望取杜氏为妻，望司空成全！”曹操大笑，当即欣然答应。

后来曹操越想越不对劲，关羽向来傲气冲天，平日爱答不理的样子，现在却谨言慎行，反复絮叨，曹操直觉杜氏必定容貌出众，于是暗暗派人召来。乍见之下，曹操惊呆了，那杜丽鸢宛如清水出芙蓉，虽然称不上天姿国色，却多了几分少妇味道。曹操强行留下杜丽鸢，纳为小妾。关羽唉声叹气，暗暗愤恨。

后来张辽率领鲁国众人归降曹操，被曹操任命为中郎将，十分器重。曹操又收降琅琊国臧霸、孙观等人，加上沛相陈珪、广陵太守陈登，初步控制了徐州，标志着吕布集团彻底退出了历史舞台。

回到许都后，大封文臣武将，又表刘备为豫州牧，表张飞为中郎将。任命车胄为徐州刺史，驻军徐州下邳。

曹操在徐州大胜，袁绍也没有闲着。他亲率大军北上，一直打到易京城下。公孙瓒又惊又怒，一边派儿子公孙续向黑山军张燕求救，一边亲自率军准备冲出重围，占据西南山，与黑山军联手。长吏关靖急忙阻拦，“主公，你现在已经众叛亲离，将士们随时可能截杀主公献降。他们之所以还没有行动，必定是顾忌城中亲人。一旦出了城，他们就毫无顾忌了。所以眼下不仅不能出城，还要持久坚守，等待援兵。”公孙瓒惊出一身冷汗，急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