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莫家翻案(2 / 4)
莫故敢直言圣上的不是,但旁人可就不敢了,何幕僚暗暗叹气,故皇子也是因为不在宫中,方敢如此对圣上不敬,要是在宫中长大的,那敢对圣上不敬呢。
墨寒嘴唇微张,本想教训一下莫故,眼下这屋里要是只有自己人也就罢了,可一旁还有一个何幕僚呢,要是这话传了出去,那岂不是给自身招祸不过一想莫故的神通,墨寒又默默地把话收了回去。
像故哥儿这般有本事的,确实是有本事直指圣上的不是之处。
事已至此,当年水灾的来龙去脉已经清楚明朗,想来当年应该也有有识之人瞧出一二,只是碍于成河督清官之名,不敢为莫家说话,而如今怕是更加困难了,毕竟朝中懂水利之人大多出自成河督一脉,那会直斥其非呢。
何幕僚长叹一声,亦道“眼下朝中懂水利之人大多出自成河督一脉,只怕官官相护。”
就连何幕僚都说出官官相护这四个字,可见要为莫家翻案,当真不易。
听到此处,墨寒与莫铭都面露忧色,原以为只有拥有黄河河道图与工程图,便可证明莫家清白,但如今听何幕僚与故哥儿所言,只怕光有这两样凭证,仍旧不行。
想起前程往事,墨寒几乎想要捶地大哭了,他背了整整三年的图啊,难不成都白背了吗
莫故沉吟片刻,笑道“我们又不是要证明究竟是莫家治水之法好,还是成河督治河之法好,当年莫家之罪是被成河督说吞没治河工款,咱们只要证明莫家并未吞没治河工款便可。”
莫故一说,众人这才发觉自己先前进入了误区,莫家之罪是贪污,只要证明莫家并无贪污,莫家便不是罪人,只不过
莫铭面有难色,“当年祖父虽有帐本,都难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如今当年的治河帐本已失,如何证明”
当年都无法证明了,事隔二十年,如今又要如何证明呢
莫铭暗暗懊悔着,早知如此,当初便该让寒弟把帐本子也带走,如今没了帐本,要如何证明莫家清白
何幕僚从箱笼中取出一木盒道“这是四皇子让人从刑部里抄录回来的莫家帐本。”
四皇子很早便有意为莫家翻案,当差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抄录了莫家当年案子里的所有资料,他也曾细细分析过,凭心而论,这花销倒是比成河督治河时的花销还少些,不过当时社会间早有定论,终究还是牺牲了莫家已平民愤。
莫故略翻了翻,莫家的曾外祖父做的帐本子也算细致,每处河段用银多少均记录清楚。
比如上面注明某河堤长度几多,安置百姓用银多少,人工多少,工程几日云云,若是有些地方用银较多,再增添其用银较多之原因,以此帐本还能被人贪污入罪,只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莫故沉吟许久,“这帐本已算细致,不过咱们可以再增添一些东西,证明外曾祖父并未贪没治水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