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 / 3)
姚飞月的脸上浮现出遗憾来,落寞的对着沐恩说到“收拾一下,我们走。”抱着大缸站起身。不能呆下去了,会让瑶儿她们不好意思的。知识无处不在,随时随地都可以学,人总是会犯错,别说小孩子了。她们一家三口怎么办都好,有外人在就会拘谨。为了这么可爱的小朋友,她先走一步又何妨,只是祈求上苍保佑全天下的小孩子都这么幸福可爱,有父母全心全意的爱。
走到天黑,才在这条荒凉的小路上遇见屋舍,近前才看清楚是一个带着院子的泥草屋。栅栏门上面有一块扁,说是扁其实就是一小块木头,从树桩上锯下来,随意修理一下就挂在此处,写着“憨牛小居”,估计是随便找个会写字的人,不要说美观了就是简单的笔法结构都没有,随心所欲的很,如同是刚刚学字的孩子写下的。
小葫芦“嗤”的一声笑出声来。指着几个字说到“聚客、迎客、飘香,哪一个不比这个名儿好听,憨牛,真有意思。”
姚飞月的嘴角也露出了笑意,真可爱,她喜欢一切可爱的人或事物。
迎出来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还没有说话,笑容已经挂在脸上,让人莫名有一种亲切感,走近了说到“几位客官远道而来,辛苦了,请里面坐。”
走进去,不大的房间,地是夯实的土,墙是泥土混合着稻草砌成的,有些稻草还露出了头,摆着五六张桌子,看样子是自己做的,有大有小、不讲究样式,已经旧了,但是擦的很干净,有三桌客人,都是男客。灯光不是很亮,看不清他们的面貌。一张是两个人,相对而坐,面前有四个盘子,一坛子酒,盘子里的菜没吃多少,旁边的花生成了下酒菜,一边剥花生一边喝酒,小声说着话。另一张桌子是四个人,豪放了些,八个盘子,没剩多少菜,但是桌子上撒的比吃进肚子里的多了去,酒坛子,一个在桌子上,一个在地上碎成了渣,两个人站着面红耳赤的猜着拳,谁输谁喝,其中一人格外显眼,都说顶天立地八尺男儿,这人比八尺男儿更高些、更壮些,另外两个文雅些,谈论着余家的变故。角落里还有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很小,看见姚飞月进门,立刻止住了话语,互望一眼,很有默契的端起桌上的面条,呼噜呼噜的吃,没有再说一个字。
当姚飞月听到龙吟这两个字的时候,面色微微一动,握了握手里的剑,接下来没有不好的话,她又恢复了神态。
在一个靠近窗户的角落里坐了下来,老妇人给每位客人的杯子里斟满水,抓了把花生放在桌子上,让客人用来消磨时光。然后神色有些黯然,哽咽的问到“几位客官可曾见过一个,快三十岁的男子,耳朵下面一指的地方有颗痦子,右边太阳穴有一块淡淡的胎记,是灰色的。”
几人都摇摇头,表示没有见过。秦子丰好奇的问着“这人是谁?可是老人家的亲人吗?”
老妇人擦擦眼角的泪,叹口气说到“这是老妇人的二儿子,长得憨,又壮实,小名叫做憨牛。十多年前,老妇人两口子带着几个孩子在这儿放风筝,游玩,玩着玩着,这孩子就不见了。我们两口子散尽家财找了十多年,也不曾有消息,就想着在这儿造个房子,说不定我那憨儿子有一天自己就回来了。这些年,来来往往好些人都不是,都不是。”
秦子丰听了后,无比惋惜的说到“你那儿子走失的时候十多岁。”
姚飞月抬起低垂的脑袋,打断秦子丰的话,说到“老人家一看就是有福之人,想必令公子不久便会回到你身边,我们走南闯北,若是遇见相似之人,定会告诉那人你的思子之心,让他务必回来与你见上一见。”
老妇人立刻笑了起来,说到“有劳各位了。我们这里穷乡僻壤的,比不得城里,没有什么好吃食招待,油饼、面条是有的,还有些野菜,后院养着鸡、鸭,你们想吃的话,我让老头子去宰一只。”
“不用了,随便上些菜,我与沐恩吃面条,你们吃什么?”姚飞月把玩着手里的平安扣,头也没有抬。
“我们也吃面条。”秦子丰有些不解,不让他说是什么意思。
“稍等一会儿,很快就好。”老妇人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去,内心应该是有一点儿安慰吧。
几人没有话语,片刻之后,秦子丰受不了压抑的氛围,先开口说到“十多岁的小伙子,十几年没有回家,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娃娃,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就你知道。”沐恩以喝水做掩护,偷偷瞅着姚飞月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