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父子嫌隙终别离 空玄设台择英才（1 / 2）

接下来的几天，李伯也不似往常一样出去砍柴，除去一些必要的事情，大部分时间都是抱着老烟袋，不断抚摸烟枪上面的花纹，盯着某处出神。

当看到李肃回来时，李伯这才缓缓起身，但是脸上没有了以往的宠爱，面对态度突然改变的李伯，李肃直接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得李伯对自己发这么大得火。

晚饭时间，桌子上只是摆了一盘素菜，李肃鄙夷地伸了伸筷子又立马缩了回去，简单的吃了几口饭后就早早的上床睡觉去了，刚开始的几天李肃还是勉强的坚持过来，时间一久身体就开始吃不消了，饥肠辘辘的李肃总是会在半夜饿醒。

终于在第三天这样的身体折磨让李肃忍受不住，在面对自己最不喜欢的蔬菜也开始大口大口的往嘴巴里面送，而李伯看到狼吞虎咽的李肃开始略微迟疑一下，接着又恢复成了原来的古井无波。

就这样李肃与李伯的关系开始变得越来越僵化，有时候李肃主动上前讨好，但也会被李伯强硬的回绝，吃了几次的闭门羹后，李肃也不再奢求重修于好，开始刻意的去避开他。，有时为了报复李伯会故意将他的烟枪藏起来或者将烟袋戳破。

时间又是一晃，原本七八岁的顽童也长成了十三四岁的俊朗少年，心智逐渐成熟的李肃也开始认真学习圣人的智慧，除却四书五经，就连各门各派的晦涩难懂的典籍也都略有涉猎。随着学识的深入，李肃越来越不满足于现状再加上与李伯的不合更加促使了他想要走出观湘村的想法。

就在这一年的登高节那天，五六年前离开的那对道士又一次来到观湘村，这一次他们在观湘河边架起台子，暗青色的香炉中插上了三柱清香，后面则是道家三清，香炉旁边端坐一人正是当初的那名老道士，在整个台子的正中间则放置着一面八卦镜，只见老道士手摇拂尘，对着正中的八卦镜吐出一股真气，霎时间那八卦镜迎风暴涨，惹得众人一阵惊呼。

“诸位，贫道空玄，代天师之命前往各地度化传道，本次开坛祭祀以收纳心智灵窍尚未成熟的孩童为主，开坛为期二日，望周知。”老道士对着众人拱手作揖，众人也皆俯首跪拜。

接下来的几天，这观湘河也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热闹，临近各村听闻这个消息也蜂拥而至，有的希望自家孩子能一跃龙门，平步青云；有的是想亲眼看见道士作法的宏伟场面。李肃看着这样的场面也好奇的挤在人群之中，想看看这空玄老道士是如何收徒的。

随着空玄道长的话音刚落，人群中就有几位壮硕的小伙子走到台子中央，一步一步小心地迈向巨大八卦镜的中央，当脚刚刚迈入八卦镜的中心时，一道冲天的光柱从其体内涌出，在其周身旋转了一周后便立即飞向其中一个方位。

“巽字，先天元气，无极三段。“旁边护阵的小道童大声地宣读这着从八卦镜中解析出来的信息，空玄道长听到这些后只是摇摇头，并没有其他的话语。看见了道长的反应，那名小伙子又一脸落寞的混入人群之中。

“坤字，后天元气，无极四段。”

“离字，先天元气，无极六段。”

随着时间的流逝原来熙熙攘攘的人群也逐渐散去，不知道是由于长时间没有人得到空玄道士的认可，还是因为自家的孩子没有入选而失望，到最后也就只剩下二十几个人还伫立原地。李肃捻起一根草茎塞进嘴里小声的嘟囔道：“切，就是故弄玄虚，这都浩浩荡荡的过去几百个人都没有一个让他满意。”又待了一会儿后，李肃也跟随大部分回到了村子里。

这天傍晚，吃过饭的李肃一个人躺在草地之上细数漫天的星斗，脑袋里却一直在想着今天白天的事情，既想出门闯荡一番，但心里始终还是放不下对家人的牵挂。这种复杂的情绪也让李肃犯难，猛捶了一下身边的泥土后，李肃起身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刚准备推开家里的大门，就听见李伯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这个逆子，都已经长到这般年龄还整天无所事事，同村有天赋的孩子早就摸索出气的感觉，你再看看他。”

原本要强的李肃听到这话，心中的火气一下子就窜了上来，正要推门去跟李伯理论，阿婆的声音紧接着传了过来：“老头子，你这话是不是太难听了点，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孩子，平凡的度过一生不也挺好的嘛。”

“他如果有出息早就一飞冲天了，在家整整五年除了脾气也没看见其他什么长进，要是真有本事五年后再站在我面前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