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武学筑基(1 / 2)
课室前方,三位夫子面色有些疲惫,看起来反而是正值壮年的罗夫子尤甚,面色都有点发白了。眼前一群孩子叽叽喳喳互相讨论着脑子里出现的东西,三位夫子看着也不阻止,只相视而笑。
过得一阵,陈老先生看孩子们倾诉宣泄得差不多了,轻咳一声,低喝一声“安静!”课室中马上静了下来。
这时,震撼中清醒过来,但内心疑窦丛生的易三郎立马高举右手,还把右臂轻轻晃动着吸引夫子的注意力。
陈老先生见状,这个学生的举止很明显是有话想说的意思,倒是有些好奇这种表达的姿态,诸夏礼仪中同样的表达是出列后边行礼边出声发言,易三郎用无声的姿态表达请求说话,这样的方式新颖还不让人反感。遂出声道:
“这位小郎,可是有话要说?”
“请问夫子,我们以后的学习都是这种方式吗?就是这样”
易三郎一下子也无法用语言表达,干脆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又指向夫子的额头。
陈老先生笑了笑,回看身旁疲惫的罗、魏两位夫子,微微摇头道:
“自是不能,此次当是我等为诸位唯一一次用此法教学。”
眼看易三郎立刻又要提问,陈老先生摆手示意不要急,继续言道:
“此法名为传识,是守藏史丘仲尔先生结合了道家灵识之法与佛门的心印灌顶之法所创,只适用于简单的、规则性、定义性的知识的传授,任何复杂的、有思想性的比如文章、比如算学,都无法准确的传达本义。此法目前也只在皇宫蒙孰使用。”
易三郎如同学渣提问一样点头表示明白了,实际上疑问更大了:回想一下脑子里的切韵知识,确实是死板简单的,可是这诡异的熟悉感意识中两套经文的内容流转又被强行按下!现在无法传授复杂的、有思想性的内容,那么将来呢?传识之法既然被创造出来,将来是不是会被慢慢改造的更强更好呢?
再之后,罗夫子拾笔蘸了墨汁,开始在白板上写下总共六十四个切韵字符。
陈老先生则开始让各位学生依次介绍自己的名字和年龄。
待学生自我介绍完毕,三位夫子分头对所有学生一一考察,确定都统一掌握了切韵规则,这第一堂课也终于到了终点。
此时时间到了午时上二刻,饥肠辘辘的一众孩子被各家陪同的大人领去另一间大屋子就用午膳,午膳也是由宫中使者奉上。易三郎一边享用着佳肴,一边暗叹权贵奢豪。
用完午膳,回到课室,荆长从书箱底部掏出薄毯,将书案后的蒲团软垫铺开,让易三郎午睡了一会儿。
午后未时,蒙孰下午的课开始之前,易三郎终于见到了蒙学课本,四本厚厚的册子分别是识字、算学、礼仪、常识,每一册都图文并茂,每个字的下方都用较小的切韵标注的读音。
之后的课堂就正常了,就只是正统的讲解、教导学习。
易三郎以为自己能在一年内完成蒙学,他以为只要识了常用字之后,就能顺理成章的一通百通,可惜这是一个不同的世界,这个世界的国度的文明也是不同的
不过半年多,易三郎已经完全可以通过蒙学的结业考,可是却只是卷面的答题能通过,但对于世界的认知,他其实还是无知得不如一个小学生。
于是,他翻遍了镇南侯府的藏书房,寻找历史和地理方面的书籍,每天去皇宫蒙孰都在书箱中塞了一册《景夏通史》、一册《景夏地理志》和一本大夏字典。除了练字,其余课堂上往往都在翻看通史或地理志,一开始罗夫子与魏夫子还会提醒他,不过在发现其实他对课业基本都掌握了,也就不太管他了。其实易三郎能勉强做到一点分心两用,也许是因为蒙学的课业太简单,他能在一边听讲的情况下,一边翻看自己带去的通史或地理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