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汴兴昌第一笔生意(2 / 2)
薛才将经过都看在眼里,这时候也不禁笑了起来:“夏东主不做生意太亏了,竟然能想出这种办法。谢东主,在下这里有凤州的安民告示,是敝号的人从凤州城带回来的,不妨也看看。”
柜台上竟然还真放着几张安民告示,薛才取了一张递给谢行五,谢行五看完一阵激动:“真乃天助我也,诸位意思在下明白,是想让谢某用这银票到凤州买布。诸位心诚,谢某自然不能差事,谢某这就回去运来三千贯铜钱,一个时辰差不多就能过来,明日开张这银票可要第一个给在下,还有小姐莫忘了写信,谢某这就告辞!”
谢行五说完就抱歉告辞离去,夏久烟笑道:“自然不会忘,小女子这就去写!”
汴兴昌依旧一副忙碌景象,夏久烟在汴兴昌账房找了一处位置,伏在案前认真的写起了信。吴忆不由得佩服起眼前的女子来。当初她就是借着椒聊赚了孙胖子弓箭街一处三进院子,如今自己都住在那里。不仅如此,雇佣下人、操办汴兴昌各种筹办事宜均是做的有模有样,银票的铜版、样票纸张、油墨等均是出自她手。
一个时辰后,谢行五竟然用马车运来了三千贯的铜钱,薛才安排人卸下清点,然后又收回库房。夏久烟将写好的信交给谢行五,谢行五笑的合不拢嘴。谢行五成为汴兴昌第一个顾客之后,规格自然就高了起来,被薛才邀请参观整个飞钱铺子;吴忆与夏久烟也跟在后面,饶有兴致的听着薛才介绍铺子里的各种东西。
天色渐晚,日头西偏,汴兴昌的两位东主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黑昼白昼交替,沉重的天幕正一点点地向背后徐徐撤去,那美丽的蔚蓝色晨曦刚刚在遥远的东方升起,就将清辉洒满院子。
马东停马驻足在弓箭街上,向众人抱拳行礼,接着便打马离去。马东临行前,吴忆将写好的信交给了他,让他代为转交老王景与昝居润。马东此次将吴忆安全护送到汴梁,吴忆与他朝夕相处,自然是有些不舍。
离别就像一根长长的丝线,纠缠在心头总也扯不断,然而结局总是一样的,那就是送别的人静静站着,那离去的人的身影却渐渐消失……
毕竟是汴兴昌开业之日,总得收拾好离愁,吴忆转身便瞧见了门口的米虎、洛四,二人身姿挺拔,站的宛如军士一般;这两人倒也算得上尽忠职守,昨日愣是从清晨站到了傍晚,才离开了宅子。
夏久烟非要带上老道士去汴兴昌,说是让老道指点一下汴兴昌的风水,老道倒是蛮谦虚,表示只是略懂风水之术的皮毛;吴忆一阵腹诽这老道会下棋、会相面、会看手相、会占卜;如今又要去看风水,这神棍会的也不如老道士多,“术业有专攻”这道理在老道士面前显然没有任何意义。
扶摇子不会骑马,夏久烟昨日便安排柳管家去买了辆马车,不想今日刚好派上用场。
浚仪街的汴兴昌前热闹非凡,门前挂着数条红幅。门前站着汴兴昌的东主孙胖子、夏久烟,汴兴昌大掌柜薛才,谢氏布行的谢行五也被请了过去。薛才已经站在门前,手里还扯着一根连着牌匾红布的红绳,蓄势待发,一旦到了巳时就扯下红布。
扶摇子被请到了账房喝茶;薛居正有官身,吴忆马上也快要走马上任,所以二人均不便出面,此刻正挤在汴兴昌门口的人群里。
“吉时已到~!”
一个伙计高声喊了一句,尾音拖的很长;鲜花瞬间从天空降落,锣鼓声立刻响了起来,薛才一把扯下牌匾上的红布,“汴兴昌”三个金灿灿的大字在阳光照射下显得璀璨明亮。
热闹火爆的气氛瞬间达到了顶点,汴兴昌开门迎客,一群人鱼贯而入。门口伙计在卖力的散发传单,还不忘吆喝:“存钱三年以上有利钱,利滚利,一百贯本钱三年生利钱三贯!”
汴兴昌门口有几个小厮凭提着篮子,里面放着果脯,进门的客人凭传单领果脯两颗,汴梁城的浚仪街本就人流不少,最不缺的便是看热闹的人,市井小民多是图个新鲜,有的人甚至提着菜篮子就走向了门口,不一会几个发果脯的小厮便被淹没在人群里。
吴忆、薛居正相视一笑,肩并肩进了汴兴昌大门,废了好大劲才到了后面的账房。好在账房颇为宽敞,除了几个算盘手就只有寥寥数人,倒也不算拥挤。
夏久烟、孙胖子、扶摇子正坐在一处长桌前,桌上放着几个茶碗。扶摇子拖着孙胖子的下巴来回翻看,这才一会儿时间,老道士竟然又拾起了老本行:“嗯、嗯;手相、面相皆是大富之相,只是日后当有一场劫难,轻则败财,重则么……丢了性命也说不准!”
“啊?老神仙别吓孙某人,可有办法破解?放心,孙某定会有重谢!”
“这是天机,要想破解少不得费尽老道心血,上次给吴公子卜卦耗尽老道的道行,夏小姐的那一卦老道还没卜呢,且等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