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张冠李戴(1 / 2)
“北平?北平好啊,这样我们便可以像总角时了,戏曲方面,还可以共同商讨。”
沈灼华语气里透露着盛情难却,温容却不想到了他乡受人帮衬,毕竟他素来不喜欠人情。此次因家中生变,曲乘风出手相助一事,对他而言,已是迫不得已。
曲蒹葭不明白,温容为什么如此与世无争,或者说是对父亲的死置身事外。常言血浓于水,又怎能放过他后娘那位蛇蝎心肠的妇人?
曲乘风瞧出他这位贤侄的心思,当即转移话题,将目光落在曲蒹葭身上,道:“怎么了闺女?不认识你温容哥哥了?”
曲蒹葭闻言色变,眉毛突然皱在一起,和先前九月的表情如出一辙:“啥?我和容哥儿认识?”
曲乘风摸摸胡子,大笑道:“那时候你才五岁,去苏州拜访温老时你们见过,不记得了?”
经他这样一说,曲蒹葭脑海里隐约浮现出一些画面,那是个冬天,不算太冷,但湿气却能侵到人骨头缝里似的疼。
论起两人初见,并不算是美好的。
白衣少年跪在院子中的皑皑积雪上,长衫湿透,膝盖处的不料已被泥泞弄得斑驳。若非是倒下,远处瞧去素衣寒酥,根本看不出竟还有个人儿在那里受罚。
后来她不记得是怎样了,只知道少年在祠堂后面拿出一个牛皮纸紧紧包裹的袋子,拆开上面细细的麻绳,里面是摆放整齐的松子枣泥麻饼和猪油芙蓉酥。
那是她吃过最好吃的苏州点心,口渴无饮,少年便从门扉外捧来白雪。
温老知道以后,又是将其一顿毒打,吵嚷着不懂待客之道,给自家门面丢人现眼。
温容不服气,反驳说古人都是以雪烹茶,这叫附庸风雅,并非是他口中诡辩的怠慢。可把温老气的是脸青一阵红一阵的,最后还是曲乘风拦下,这事才算了了。
曲蒹葭从回忆里走出,脱口讲出那两种点心的名字。
温容笑道:“哎,多年已过,曲小妹还是这般贪嘴。那糕点可比在下这活生生的人还要金贵几分,不然又怎会将温某抛之脑后?”
曲蒹葭噗嗤笑出声,沈灼华在旁边道:“这是典型的贵人多忘事啊!”
“得了吧,我哪里是什么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