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金刚琢(2 / 3)
山崎忠义的脸上明显露出了一抹犹豫之色,“枪是一个战士的灵魂,如果我连枪都送给了你……”
“你他娘的哪那么多废话,你当老子稀罕用你们小日本的东西啊!”
梁布泉说着话,一把夺过了山崎忠义腰上的王八盖子,三下五除二从里头卸出了一颗子弹,随即启开弹壳,将里头的火药铺在了地上。
手枪扔给山崎忠义,梁布泉又顺手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看着稍显得坚硬些的石头,刀石交击擦出的火星子,立刻就将那点火药引燃。“刷啦啦”地一阵爆响,冲天的火光转瞬即逝,旋即变成了一抹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微弱火苗。
“金乌悬在太平宫,西不西、东不东,正有红日在其中;两腿分立朝两仪,这是玉皇大帝的凌霄殿,前头就是猴子大闹的南天门,灵官执锏按雷众。”
说话间,梁布泉已经在这大树方圆寸步之内,自己画下的金刚琢之外,又朝着正南正北,正西正东插进了四根树杈子,北方青黑主水,他反倒是在上头抹了点硕果仅存的火药渣子,南方赤红主火,他却把扔在地上的酒葫芦给挂在了上头,主木为东的方向,让他给扣上了个子弹壳,主金为西的方向,反倒在树杈子上头什么都没放。
“天雷勾着地火灼,东就是西,西就是东,水走天南,火下地北,草开花谢不相逢。今儿个点了南离火,神仙进不得,魔佛甭挨着,烈火点的是申时三刻三分起,三三归了九作数,也得是戌时的二刻二分落。”
说得了话,唱完了歌,梁布泉把手一拍抹身就走。那原本可怜巴巴将熄未熄的小火苗,就恍若是突然之间让谁给添了一把柴,蹭的一下子燃起了寸余之高,噼噼啪啪的火烤之声不绝,那原本还是橙红色的火苗,转瞬之间就给变作了幽蓝之色。
梁布泉是头也不回地给那日本鬼子留下句话:“老子在这外头给你摆下了这南离阵,你只要保证眼前的团火不灭,那霍公孙也好,还是旁了的什么邪物也罢,就都会把你们所处的方位,给当成是太阳西沉还没落下。有了它们对太阳的忌惮,林子里头在窜出个什么古怪的东西你们就也都不用害怕了。”
山崎忠义的大喜之色溢于言表:“还是梁兄想得周道,谢梁兄……”
“诶……咱俩可不是啥兄弟,甭在这恶心我。”
不等他说完话,梁布泉就连忙挥手让他把话给重新咽回去,“我这是冲着四哥,你们也就是他娘的借了点光。还那句话,我四哥要是少了一根汗毛,老子我拿你们是问,走了!”
就说这梁布泉嘴上说着痛快,可心里头也是打鼓。
这帮小日本子,在山上是对付不了那些个妖魔邪祟,才会对自己这般恭敬,可等到时时候下了山。当着他大哥张洪山的面,要怎么把自己黑吃黑的经过给解释明白,面对着那帮小日本的指责,他们又当怎么打开这手太极拳,把个中的原委全都诉说干净,这才是件挠头的事。
安顿好了这伙日本鬼子,梁布泉才总算是到了刘老太太的身边碰了头。老太太见着他那拄着根树枝子一瘸一拐的模样,也是禁不住撇着大嘴嘬上了牙花子。
梁布泉还心说是那老太太担心自己拖了她的后退,连忙张开只手大声道:“你这什么死表情,咋的?甭看老子现在没了条腿,该咋收拾那只死鸟,半点都不耽误。”
谁料那老太太却摇了摇头:“像,太像了……”
“像啥玩意?”
梁布泉皱着眉头寻思了半天,这才想起来他那亲爹梁文生也是个瘸子,老太太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原来是说自己像他那死鬼亲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