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精制烤肉（3 / 4）

“我又不是真傻。”枯楼自我吐槽道，忽视了卓洛愈发古怪、怀疑眼前是否是他们二把手真人的表情，“不能带着他们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黑、首领想要引出‘水之恶魔’，呵，当时会议上好像有人把那颗果实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二者出乎意料地同步并肩行走在位于“柚”的轻枫树大街上，道路两旁是结满果实的绿植，以及以未知理由出现在城内的、“山城朗栎特产”、七叶树。

枯楼顿时想明白了为何天仙99会托人转告自己，如果想要在“美食之都”柚内找人或办事，可以通过他认识的胖商人卓洛这一条线。

“您好像放松了许多。”卓洛使劲抽了抽鼻子，仿佛是闻到了什么极富吸引力的味道，“至少比起蓝风车之乡之后那段旅程时，我眼里的您而言，不再那么压抑自己了。”

“是吗？”枯楼扫了眼手中的虚幻传单，上面正画着先前尝到的诡异食物。

他侧身避开了一个似乎没长眼睛、迎面撞来的路人，不禁开始怀疑对方是否为真实存在的人类。

也许是喝下了“眼魔球汤”后被幻象吞噬的顾客留下的“成品”……枯楼看向身旁的卓洛，只要他不主动开口，这位导游就不会为他介绍任何他内心感兴趣的状况。

那就算了……心情被导游这么一说居然灿烂了起来，偶尔瞟到白发少年的身影也不像先前那般感到迷茫与痛苦了。

枯楼一言不发地于内心中思索着，他或许已经从一个环中挣扎了出来，“完美”地踩进了另一个环中，只不过距离边界变得同许久以前那样漫长，兴许他重新获得了能够放松身心的时间。

这或许也是将小小留给了尼德林的缘故，留在五彩斑斓的海洋中的意识体如此判断，游灵于表侧的伪装中缺少了“扮演一个合格的老大”这一要素，于是他得以轻松下来。

“不过，这样也好。”卓洛自我攻略般地点着头道，“不摆大人物架子，在其他人眼里您将是我的商业合作伙伴。”

“你说得对。”枯楼简短地回应了卓洛的话，他瞥见这位导游又一次地抽动鼻子，似是妄想将周围所有的香味都收集在他的胸腔中。

“是什么的味道？”

枯楼听见卓洛自言自语道，略感困惑地瞄了一眼斜后方的白发少年，见对方微笑着竖起食指，指向鼻子。

霎时间，他也闻到了极度古怪、令人恶心的血腥味。

那不是正常生物的血的气味，更像是在海水中洗涤过，带有少量用鼻子都能感觉出来的咸涩的味道。

“枯楼大人，我们往这里走！”

胖商人好似是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一些事，先是行动完全不过大脑思考般地抓向枯楼的袖子，又在即将触碰到时卓洛却猛地“刹车”，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