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雪仗(2 / 9)
“孩子长大了懂事了,感情就变好了。哪像以前啊,知嬅把松屹欺负得可惨了。”
方槐说着,深感欣慰。
“我也没有经常欺负他,就偶尔捉弄一下而已。”
方知嬅红着脸,小声咕哝着,弱弱地看向苏松屹。
她还记得小时候使坏,让苏松屹拿着胡萝卜去喂一只栓起来的狗。
苏松屹傻傻地,还真以为那狗饿了,于是好心地拿着胡萝卜给它投食。
没一会儿,他就被送到医院打了两针狂犬疫苗。
可能,是那只狗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极大侮辱吧,要不然也不会咬伤苏松屹的食指。
然后,那条大狗当天就被主人宰了,尝过人血的狗是很忌讳的,不能留。
出于愧疚,狗肉卤好之后,还分了几斤好肉给方槐家。
这件事方槐一直都记得,在茶余饭后偶尔也会谈起,顺带在女儿头上敲打一下,教训她两句。
作为始作俑者,方知嬅也觉得挺对不住那狗,总觉得是自己谋死了它。
可每每听爸爸旧事重提的时候,她总离不开一句话。
“那狗肉可香了。”
甚至她会怀疑,那家人是不是早就想把狗烹着吃了,只是碍于情面,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要不然他家卤好的狗肉怎么会那么地道呢?起锅烧油之前肯定做足了功课。
而且,上至耄耋之年的老人,下至咿呀学语的小孩,吃起狗肉的时候都笑得合不拢嘴。
他们应该是爱狗的,那条狗帮他们家看了一辈子的宅院,垂垂老矣了,还能奉献最后一份余热,也算功德圆满。
就是不知道在主人磨刀的时候,那条通人性的老狗会不会流泪。
至于苏松屹,他对这件事记忆最深刻的,是去医院打屁股针的时候忸怩不安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