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流(2 / 5)
属实忙碌的一天,也是大陈禁宫一年中,外人最多的一天。而陈白,也将在明天实施他筹谋已久的计划。
天下众生,百态不一。
淮河支流,长途河流域,这里坐落着一座兴起不过数十年的小镇,名叫大兴镇。
祝凤如同往日一般赶着羊上集,来到大兴镇的城门楼子口止住了脚步,这里罕见的出现了拥堵。
“老赵头,这是弄啥子呢?咋还给门堵上了哈?”
说话的人祝凤认识,是隔壁屯子的胡家老大,四十好几的人,养牛羊是一把好手。
胡老大穿着油腻泛着黑色的羊皮袄,脚上是用旧的狗皮靴,上面还缝了好几块皮朴子。一张饱经风霜的黄脸上此时充满不耐烦,冲着当值的班头赵老四直嚷嚷。
这大兴镇和周边的几个屯就那么大,拢在一起也就一千余户人家,低头不见抬头见,还都沾着亲带着故。
故而纵使老赵头也算是个差爷,胡老大也没什么唯唯诺诺,大嗓子直接开咧咧。
老赵头五十好几的人,穿着官衣,外面又裹了层袄子避寒,手中杵着根一人半高的木杆子枪。
这老赵头正是大兴镇北门当值的城门官,说是城门官,其实啥官也不是,就是个看大门的。这时正领着三五个年轻后生兵丁在大兴镇北门值守。
老赵头一脸无奈看着眼前直嚷嚷的胡老大,他两人认识几十年了,说回来他还得叫一声胡老大小舅。
不过这亲戚太远,长辈们又不在了,也就都没把这当回事儿。
“咧咧!咧咧!就知道咧咧!”老赵头端起枪,用没装枪头的那一端捅了捅胡老大,“嘴张这么大,也不怕这大风刮折了你的舌头。门楼子这么多人,数你嚷嚷声最大。”
胡老大捂着肚子假声假气哎呦一声,随后被老赵头瞪了一眼,只好讪讪然放下手臂。
老赵头摸了摸冻发硬的胡须,有点硌手。“大家伙儿着急俺也明白,这大冷天谁也不想在城门楼子挨冻,老赵头也不想干这得罪人的事。这不是出了事了吗?各位要是不着急就等等,兴许过一会儿衙署老爷就让俺开门,让你们大家伙进来做买卖。”
出了事儿?出了什么事儿要堵城门的?看来这事儿出的不小。祝凤这边想着,那角儿就有着急的扯开开嗓子问。
“那要是一时半会儿开不了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