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回 舌讥荀谌斩高干(1 / 3)
冀州牧府议事堂中,主客见礼。羊安当先问道:“诸位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却闻荀谌道:“牧伯大祸临头不自知,今特为救牧伯而来!”
他言谈自若,煞有其事。羊安却料他今日之来,恐袁绍有意冀州,心中直冷笑:呵呵,当真以为我是韩馥这般的软柿子?
“大胆!”
“荀友若,莫要信口开河!”
不待开口,耿武、闵纯、李历、潘凤诸吏已按剑起身。
羊安心中已升戏虐之意,见状,遂嘴角微扬,摆手示意诸人,方才缓道:“友若远来是客,诸位不可无礼,且听他把话说完。”
荀谌方才危言耸听,不过是为试探冀州,以为见人下菜。如今见羊安这般,以为性格软弱,名不副实。眼中稍露不屑,又提提嗓子,不卑不亢道:“公孙瓒秣马厉兵,引军图南;袁车骑磨刀霍霍,意欲向东。窃为将军危之!”
羊安眼神吓止堂下骚动,不急道:“本初既欲兵指冀州,你我是敌非友,先生今日前来又是为何?”
荀谌闻言,不答反问:“牧伯自料宽仁容众,为天下所附,孰与袁氏?”
羊安不语。
荀谌又问:“临危吐决,智勇迈于人,又孰与袁氏?”
羊安仍不语。
荀谌又问:“世布恩德,天下家受其惠,又孰与袁氏?”
羊安复不语。
荀谌接连三问,见羊安哑口无言,胆气渐长,索性直入主题道:“今牧伯资三不如之势,久居冀州富庶之地,而袁氏一时之杰,必不容也。且公孙提燕、代之卒,其锋不可当。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也。
况冀州天下虽之重资,然若两军并力,兵交城下,危亡可立而待也!
幸袁氏乃牧伯之旧,且尝同盟讨董。当今之计,莫若举冀州以让袁氏,必厚德将军,公孙瓚不能复与之争矣。是将军有让贤之名,而身安于太山也。愿勿有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