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无用之书（二十二）（1 / 2）

在查尔斯用蜡液重新固定好的立足点上，查尔斯翻阅着那本从蜡液底部拿到的带着带着些许破烂痕迹的书。在确认某些内容后，他对着摊在立足点上歇息的牧说道：“我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感觉自己精神快要被掏空，并且浑身疼痛的牧听到这句话后甩了个眼神给查尔斯，大意是，怎么你也变成这幅模样。但最后他还是花费自己的所剩无尽的体力回答了查尔斯的问题：“坏消息吧。”

毕竟最坏也不过是死罢了。牧觉得自己肯定有了什么毛病，居然会对自己的死亡看得这么轻巧，可似乎正是他心态上的变化，让他对魔力的掌控更上一层楼，现在的身体虽然疲惫，甚至带着一些暗伤，但他却能更为清晰的感受到体内和身边魔力的流动。只要他想，似乎就能够自如的操控它们形成对应的法术。想到这点，又让他觉得有些不想死了。

不过在他侧过头看到那由蜡液固定好的立足点后，体内仿佛生出了一股力量，让他从瘫倒趴下的姿态变成盘腿而坐。他装作若无其事催促查尔斯说出坏消息的内容：“说吧，查尔斯。我做好心里准备了。”

查尔斯敏锐的感知到了牧低落的情绪，这么说其实也不太准确，毕竟因为疲倦和痛苦，牧的脸色很难称得上好，倒不如说以刚刚的经历来说，如果还能情绪高涨，反倒才是令人奇怪的。但查尔斯并不是观察牧的外在而推断出这一切的，更像是直接感受到了从牧身上传来的情绪，就像是如今的蜡液给他的感受。

这个发现让他有些反感，他现在能够随着自己的心意操控那些蜡液，让它变成自己想要的变成的模样，但这不是他自己能力而是那本书给予他的，既然他能够操控这些蜡液，那是不是他也能操控那些被蜡液侵染的生物。这种操控他人性命的可能性让他感到厌恶，他没有直接向牧解释那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的具体内容，而是将手伸向牧的头，做出抓握的动作，然后向自己身后拉去：“不要太过悲观，但在告诉你坏消息前，我得先做一件事。”

随着查尔斯的动作，牧只觉得自己体内有一股能量流动，然后汇聚在喉间。强烈的呕吐感让他弯下身，而在他难以接受的目光中，他吐出了一滩蜡液。这诡异的情况让他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查尔斯。

查尔斯皱眉，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感觉进行尝试，却没想到真的从牧的身体里抽出了蜡液，不过在蜡液离开牧的身体后，牧与他感受到的那种连接感也一同消失了。

但从他人口里吐出的蜡液还是让他感觉有些恶心，主要是他现在的感官会可以通过蜡液传递，虽然可以主动阻断，但某种意义上已经算是这个状态下的他的身体的一部分了。

他向牧解释道：“坏消息是，这些蜡液是收不回这本书了，而我现在还不能脱离这个状态，不然这本书还会继续涌出蜡液。你吐出的这些蜡液，估摸着是之前你与蜡液接触是侵入你的身体里的，我现在将它们抽出来了。”

查尔斯并没有告诉牧自己之前的感受，因为他也没有办法说明那种感觉，更不想提起这件事。对此一无所知的牧自然不会想到这上面去，他只是认为这是查尔斯对他的治疗，在他吐出这些蜡液后，他觉得自己的好受多了。

他点头表示自己的明白，继续向查尔斯问话：“那么好消息呢？希望不会是你可以喝下蜡液这种搞笑能力，要你喝完这么多的蜡液也太不实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