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蛤(1 / 2)
天恨山脚下,烈日当空,不论是凶猛的狮子鬣狗,还是温顺的牛羊马匹,都在试图寻找遮挡物掩身,以躲避空中那火辣辣的烈阳。
与这些动物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个正在流溪河中光着膀子的“青年”,只见“青年”旁边有一只小船,奇怪的是,河水虽说流淌得比较缓,但那小船也不可能矗立在水中只是左右摇摆而不随水流动。
仔细一看,原来船和“青年”之间有根绳子连接着正横在水面,被绑得直直的像跟木棍似的,只见那绳子的一边固定着船头,一边竟捆在那“青年”的腰上,只听船中传来一阵呵斥声:
“腰要直,背别躬,身子蹬得再低一点,脚分开一些,对!就是这样,腿别发抖。”
半个月过去,不论天晴下雨,总能在流溪河中看到“青年”和小船。
然而所不同的是,船中已经少有呵斥声传出,“青年”拉着的船只已不再被流水所左右。
试问一个意志坚定、不被外物影响、不盲目从众的人又岂会因为洪水一时的来势凶猛而选择随波逐流呢?“青年”如此,他载的船同样如此。
紧跟着“青年”拉着小船的身影出现在流溪河水流湍急之地,又过了不到半月,“青年”来到流溪河在南粤国境内水位最深之处,此时他身后的小船已经不见,换成了一个身形魁梧的虬髯大汉。
这两人便是齐正松和他的父亲。
“可以了,松儿,你的力量和速度已经可以做到收放自如,随心所欲,接下来我已经帮不到你了。”
“父亲,你是说我能完成三个考验了?”齐正松显得激动不已。
虬髯大汉伸手往河中一抓,齐正松习惯性的眼睛半闭,才眨眼功夫便看到父亲手上凭空出现一条鳄鱼,准确的说应该是没有尾巴和头颅的鳄鱼,齐正松眼睛睁大,瞳孔猛缩,虬髯大汉手中之物又突然消失,齐正松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由得惊呆了,发出惊呼声。
他的眼力何其之快,远超普通人没有千倍也有百倍,脑海中适才的画面逐渐浮现,画面渐渐变缓传到眼球,像庖丁解牛似的分解父亲的一系列动作。
只见一条巨鳄正张着大嘴朝他们扑来,突然一只大手凌空飞到鳄鱼头顶,巨鳄跳跃出水面,血盆大口欲向那只大手咬去,陡变突起,巨鳄嘴巴悬在半空,尾巴斜着立插入水中,诡异的画面出现了,只见巨鳄的整个身体除了头部和尾巴以外,中间的身体消失不见,原来不知什么时候竟到了虬髯大汉手中,随着齐正松瞳孔猛缩之际巨鳄整个身体又奇迹般的复原,巨鳄立刻掉落到水中,砸得水花四溅。
这头巨鳄已有灵性,知道遇见惹不起的存在,适才因为眼拙以至于在阎王眼下游了一圈,如今好不容易还阳,它岂能不怕、岂能不逃,片刻之间便逃得无影无形。
“看到了吗?松儿!”
虬髯大汉声音响起:“从青玄体内取出黑珠,考验的是你对速度和力量的掌握,所谓一通百通,你既然能借一根软绵绵的绳子便能定住船只,自然也能隔空取物,你差的不是力量和速度,更不是天赋,你欠缺的只是时间,只有时间才能帮到你。”
“至于凌空跳跃到天恨山那般高度,也着实是难为你了,你的实力远远没达到彻底摆脱大地束缚越力的地步,你可知天恨山为何叫天恨山,它的高度可与天齐,连天都要记恨。你要想靠真本事甚至用蛮力去做到,除非你的实力已然达到以武道破碎虚空,遨游九天,独步八荒的地步。所以,松儿你…”
“所以只能取巧,父亲考验的不止是我的力量和速度,还要看我的应变能力。”齐正松抢着回答。
虬髯大汉看了儿子一眼,欣然点头。
说完父子两如履平地般踏水而行,赶到天恨山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