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老叟(1 / 2)
当许致谦回到屋内,天已黑尽,倒在榻上便昏昏然睡去,醒来以后发现天已大白,床边坐着个五十来岁,头发已然花白的老叟。
“想清楚了?”白发老叟问道。
“我想清楚了。”许致谦答道,他在“想”字上略作停顿,看起来当真是想了。
“真想清楚了?”那老叟又问。
“我想清楚了!”许致歉回答得铿锵有力,没做任何停顿。
白发老叟满脸欣慰的问道:“骑黄牛那边商量得怎么样了!你也知道,以你的修为,独自到外闯荡,太过危险,你母亲昨儿已表过态了,她是坚决不会同意的,要不这事咱爷俩再合计合计。”
许致谦望着对面挤眉弄眼的老叟,答道:“他说只需要歪松完成三个小问题便双手赞同,可我发现其中有猫腻,我正要找老头子你帮忙呢!毕竟您老见多识广,又是一村之长,能把咱村刁民收拾得服服贴贴的也只有您了!我说爹啊!我们可是说好的,你怎么这会又说这扫兴的话。对了,你说我母亲,她怎么知道这事?”
两人接着各把两边所发生的事细说一遍,白发老叟听得拍手跌脚,许致谦听完脸色一黑,因为白发老叟根本就是顾左右而言他,没说到重点。
这白发老叟不是别人,正是许致谦的老父亲,至于老叟口中的骑黄牛,除了虬髯大汉还会有谁。
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的儿子会打洞。
他们真不愧是父子,连取绰号都得挑选另一对父子。许致谦的父亲给齐正松的父亲起了个绰号,叫骑黄牛,到了下一代,许致谦又把齐正松活生生叫成了骑歪松。
“骑牛的也真是有心了,正松那孩子还真是不凡,竟能在无稽洞中坚持三个月,想我许某人一世英名,丝毫不输那骑牛的一介莽夫,同样的是生儿子,同样是十月怀胎,凭什么偏偏我的种就比不上人家的呢!”白发老叟不提许致谦母亲如何知道的事,只是把话锋转移到儿子身上,一阵唏嘘感叹。
“老爹,你什么都好,就是惧内这点让我瞧不起你,将来这点我可不能随你,否则我的后半生可就毁了!”许致谦闭着眼睛也知道,铁定是自己这耳根子软得像柿子的老爹把他欲外出历练的事给捅了出去,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惧内有什么不好,你臭小子懂什么,惧内不失真男子,在家挨打,在外纵横方为男子汉!这是咱老许家的优良传统,我警告你啊谦儿,可别让许家的传统在你这儿太监了?”
白发老叟话音刚落,一阵鞋踩木板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响起一道火急火燎的女声:“说什么呢?你们两个天杀的,一个老不带贵,一个小不学好,老的没老的模样,小的没小的规矩。”
许致谦抱怨的看了一眼父亲,随即倒头睡在床上,呼噜声立刻从口鼻之中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