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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春天到冬天,一份更为详尽的文字描述,粗鲁而赤裸的出现,用父亲充满杀气的狂草,龙飞凤舞的刻在了充满幽香的桃木上,挂在仰止厅。
就在一天前,大姨和大姨夫,准确的说,应该是未来的大姨夫,卷了他们的铺盖与嫁妆,走了。
“是大姐错了,大哥多好的一个人啊,像父亲,哦,不,像私塾的先生一样,谆谆教我们,谆谆导我们,让我们走出蒙昧,脱离野蛮,学会了文雅的词汇,端正了我们不雅的坐姿,还手把手的演示怎么吃饭,怎么擦嘴,怎么拉屎,哦,不,是怎么如厕,这样伟大而宽厚的兄长,天下有几个?大姐不珍惜,不感恩,反而离家出走,哼,她就是一个白眼狼。”
二姨的话,激荡在刚刚落成还残留着泥浆与野草气息的仰止厅,贯穿了每一位姨的左耳大脑右耳。
“是啊,大哥每天和大姐谈心至少一个时辰,还不包括平日大嫂与大姐的谈心,就算一块石头,经过如此精细的浇灌与栽培,也会开出艳丽的花朵,可是大姐呢?痛心,痛心。”
四姨的脸,写满了无尽的感慨与遗憾。
大姨走了之后,玉人邑步入了快速的发展,邑内的每一个人都焕然一新,嗯,应该说邑内的所有一切,都焕然一新。
人心,新了,物,也就新了。
一切那么的自然而和谐,就像一首来自天籁的歌,净化着眼睛鼻子眉毛,母猪黄牛公鸡土狗,清泉秋风黄叶狗屎。
就在这充满灵动的空间与时间里,我,被母亲文明的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