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治疗(1 / 2)
余谷虽已经醒了,可一直有些低烧,连抬个头都是慢慢的,仿佛费了很大的劲儿,声音也嘶哑,说是嗓子疼。
余昭就去请上回给了甘草方的王大夫来瞧瞧,那人听说余谷的情况却是一阵哑然。他那日只是随口说说,他一个年轻医生,连独立坐堂的机会都没有,这病人并未经过辨证施治,只用书上读来的药方,竟然救醒了一个昏迷许久的病人,而且这病情县里几乎所有医生都束手无措。他自觉资历尚浅,病人好转只能算误打误撞,就请了自己的师父一同来。
他们一到余家,余二嫂先拉着余昭给王大夫磕头,谢王大夫救命之恩。
王大夫哪里见过这阵仗,慌忙把两人扶起:“这算不得什么,救死扶伤是我们行医人的本分。”
于是一同到了后屋看余谷,余二嫂忙搬了家里最好的两张楠木椅子来,放在余谷榻侧请两位大夫坐。
老大夫并不急着落座,先是端详余谷的脸,后又掀起他的眼皮嘴唇等查看,最后还仔细看余谷的手掌、指甲等。才轻咳一声,坐了。王大夫于是跟着坐下。
两人坐定后,老大夫用眼神示意王大夫先试试,于是王大夫拿起余谷的手腕细细把脉,只觉脉象虚浮空滑,且脉行迟缓细弱,看余谷脸色也惨白,请他张嘴看了,再三思量,觉得有七分把握了,才开口:“这位大哥的低烧乃是表象,主要症结还是在气虚阴虚,他舌苔白薄、脉细无力,乃是久病伤了根本。根基恢复,烧自然就退了。”边说边瞥他师父。
老大夫先前听他说得准确,本在微微点头,见他偷瞧自己,便面露愠色。
王大夫一见师父脸色略有不快,自己声音也虚了,又咕哝着说了一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余二嫂又追问:“大夫说的对极了。只是他喉咙疼,嗓子哑,不知是什么缘故?”
“那也是身体虚寒所致。”说完开了些白芷、白术、党参、大枣等。
老大夫看了,补充道:“病人此番受了不少惊吓,因而心神也需养着,这方子还需多一味酸枣仁。除了吃药,你们平时也开解他,否则此番心血不足,心失所养,若落下病根子可就难办了。”
余二嫂连连应着,又备了厚礼将两位大夫送出门外。阳朝大夫除了收取定额的诊费药费之外,病人家属给的礼无论厚薄是一概收下的。故二人并未推辞,收下礼盒便走了。
这样吃了几天药,可看着余谷的情况仍是不好不坏,烧仍不退,人也依旧恹恹的。
余昭想,大夫所说的补根基当然要紧。但这样久不退烧,莫不是感染了什么类似鼠疫的细菌?然而这几日家人贴身照顾并无不妥,想着应该是不传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