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血衣的疑点(2 / 3)
其一,周氏定然曾经穿过这件衣服。刘翠云家道中落,是以补丁为粗布缝制,而它的最大缺陷便是遇水褪色。不知周氏有什么理由在刘翠云衣物尚处潮湿之时便要将其披在身上?
其二,我料周氏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未必敢穿着一件血衣贸然出现在人前,是以她必然是到了秦家之后才染的血。那么血从何处而来?看了这道伤口,想必大家都已清楚明白了。
事实是,三月初七戌时证人刘二喜看到的“刘翠云”便是穿上这件衣服的周氏所扮。
周氏与刘翠云高矮胖瘦相差无几。当时天色昏暗,嫌犯又故意披头散发,形色匆匆,是以刘二喜只是凭身形打扮才先入为主地判断其为刘翠云。
周氏进入秦家院子时,秦家实则是空无一人。周氏故意高声辱骂,一人分饰两角,演了一出原配暴打狐狸精的好戏。
我想,真正的血衣及染血的鞋袜也正是在那个时候带到秦家烧毁掉的,而凶器也正是那时藏于院中柴草之内的。”
方凌转向刘二喜高声问道:“刘二喜,当日你见周氏出门之时,是否带有一个包袱?”
刘二喜不敢怠慢:“正是。”
“那你何时见她出得秦家?手里包袱可否依然尚在?”
“当时……我只见刘翠云,哦,不,那个嫌犯披头散发地冲进了王家,并未注意周氏是何时出得秦家,亦不曾看见包袱。”
方凌转而又问王齐正的姑母道:“崔王氏,你说周氏当晚在你家借宿,那么请问她在投奔你之时,手里可有包袱?”
崔王氏现已年迈,仔细回想片刻后认真答道:“当时周氏说王齐正要休了她另娶了隔壁的小寡妇,是以喝得烂醉,手里并没有什么包袱。”
赵大人疑惑道:“那若是这样,王齐正便是在周氏出门找刘翠云之前便已遇害,何以后来刘二喜又听到王齐正言语之声?”
方凌变了变脸色,片刻后方才道:
“大人容禀!民女听闻有一种人擅口技,可仿各种鸟鸣兽吼,惟妙惟肖,亦可仿他人之声,真假难辨。巧得是,民女有一朋友乃唱戏出生,精于此道,而此人正是远川镇人。”
周氏急忙辩驳道:“秦相何昨夜已经死了,一个死人,你自然说什么都可以?”
方凌当即反问:“我并未提及此人姓名,你何以知道他秦相何便是那擅长口技之人?”
周氏立刻便有些惊慌失措起来,“唱戏出身的,整个镇上又有几个?与你走得近的自然就是秦相何。你不要以为能讹我?反正我没有杀人,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方凌怒道:“死到临头,还要狡辩。我且问你,当日已戌时末,刘二喜本已回屋,何以能看见嫌犯出王家大门?”
见周氏抵死不认,犹如茅坑里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方凌便继续道:“刘二喜,你来告诉大家。”
刘二喜立刻一五一十地回禀道:“小人当时听见院门口的柴垛倒了,才出门,恰巧看见嫌犯出了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