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秦相何的证言(2 / 3)
而时间并非良药,人又如何能够痊愈?无非是让人薄情寡爱,不轻易再爱,再恨。就算再经历爱恨,只怕也是爱得惶恐,恨得深沉吧?
衙门的事情总算过去了,但是病床上的两个人却依旧沉睡。记得岳荀说过,要对付那妖孽,需得十五月圆之夜。
紧接着便是月圆,方凌肩上的伤口却总不见好。许是最近日日借酒浇愁,愁是没消,酒量倒是见涨。每每喝上一整壶都不见醉,脑子出奇地清醒。
十五那日,方凌收拾了东西,将浮生以及病床上的二人托给余婆婆照料,便出发自去了清远山。
临行前,浮生哭得稀里哗啦扯着方凌不撒手。
方凌告诉浮生只是上清远山她爹和嫂嫂昏倒的地方招魂。
谁知浮生哭得更凶了,抱着方凌抽泣着说:“我以为你要剃了头发出家当姑子去。”
方凌被逗乐了,孩子似乎天生就有出其不意间为人解忧或平添烦恼的本事。
方凌摸摸浮生的脑袋问道:“何以见得?”
浮生泪眼朦胧地吸着鼻涕道:“戏里面都是这样演的。女子大凡受了刺激都是要出家当一回姑子才行的。
只是戏里面的女子都有一个惦记着她的情郎不远万里去找她。你若是执意当了姑子,连个找你的人都没有,可就真的要当一辈子姑子了。”
方凌不知道自己竟得浮生如此操心记挂,倒是自己的不对了。俯身安慰了浮生几句,又将随身带的芝麻糕掏出两块分给浮生道:
“那你可曾见戏里面但凡当了姑子再回来的,必定披荆斩棘,所向披靡,无往不利?”
浮生闻言这才安心地放她去了。
方凌轻车熟路地一路跋涉到了当日过夜的密林,却连岳荀的影子也没找见。地上的火堆看样子怎么也该是几日前的痕迹了。
方凌不由得有些担心,胡思乱想着他该不是被那妖怪吃了吧?不过也并未见着包袱,想必是去了别处也说不定。
方凌见天色还早,又找不到岳荀的人。便想着回一趟镜池观,好歹给祖师爷和爷爷上一炷香,烦请他们危难之时也好高抬贵手保佑保佑。
谁知还没转进镜池观旁边的大片竹林,便见红眼儿和老宋他们鬼鬼祟祟地盘踞在树上不知正凑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