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生理上的恐惧(1 / 2)
覃予自知林秋月是个懦弱且浅薄的人,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林秋月的成长经历,林秋月生母黄若雪死后林家老爷也没有续弦,林家被一个当时林家最得宠的韩小娘把持着,林秋阳、林秋月也归了韩小娘抚养。
林秋阳自小对画画表现出了异于常人的天赋,一直被林远道带在身边,从而林秋阳被林老爷养成了刚直豪爽而又不知内宅险恶的性子,而林秋月自小体弱,一直由韩小娘照料,倒是把韩小娘当成亲生母亲般信任,把小娘身上的粗俗浅薄学了个七八分。
幸运的是还有个瑶妈妈在林秋月身边,她对林秋月是一千个一万个忠心,只是林秋月以前一心只信任抚养林秋月长大那个小娘给的婆子平妈妈,瑶妈妈对韩小娘的做派很不满,从而被韩小娘冷落了几年,就算是呆在林秋月身边也是个二等办事婆子的存在,一直不得宠也不得林秋月的信任,直到平妈妈跟随覃予去了卢家,覃予瑶妈妈才勉强算得上是屋子里的管事婆子。
一路上,覃予遇到过几波女使婆子,都没有向她行礼,还有几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小女使躲在花丛里朝她仍小石头。
覃予停住脚步,弯腰捡起了打中自己额头而滚落在脚下的石子,把石子放在手心掂了掂,有些分量。
瑶妈妈说道,“姑娘,这是老太太院子里的小丫头,不懂事,您可千万不能跟老太太对着干”
还没等瑶妈妈说出后面话,之前覃予往石子上吹了口气,一个后仰将石子重重打了出去,正中其中一个小女使的眉心。
那个小女使被砸懵了,眉心红了一片,过了好一会才捂着额头哭着跑走了。
“去,去看看她们往哪里去了。”覃予报了仇,神清气爽。
朱雉小跑着跟上那个小女使的步伐。
瑶妈妈掩嘴一笑,覃予果然还是覃予,只是那个小女使是老太太院子里的,覃予最惧怕老太太,如今可怎么处?“姑娘,此时正是各房娘子,哥儿、姐儿在玉秀堂请安的的时候,一会见到老太太,您就说是老奴动的手。”
覃予有些诧异看着瑶妈妈,问道,“妈妈为何会如此说?”
“姑娘,大娘子和您的日子已经够难过了,老奴只是不想大娘子日子更难过罢了。”
覃予心里一紧,瑶妈妈是真心是为着林秋月的,她打了玉秀堂的女使,可以一甩手走人,可是老太太必定会因为这个由头为难林秋月,可要是瑶妈妈把事情揽了去,免不了要受一顿板子。
“妈妈,覃家什么时候轮得到一帮女使欺负到我的头上?我倒要看看老太太怎么处置那些以下犯上的贱婢。”覃予哼一声,面露不悦。
瑶妈妈皱眉,拉住了覃予,跟她细细讲了讲老太太如何的不待见覃予和林秋月,仔仔细细叮嘱覃予不要惹事。
覃家老太太出身不高,最好揽权,家中不管是覃光宁这个正房的子女还是其他几房的孩子,无不卑谦。
老太太所出三子一女,女儿排行老二,嫁了高门前宰辅韩家的嫡出第六子,虽然在生第二胎时难产而亡,可依旧留下了一个比覃予小两岁的男孩韩宗甫,这个孩子在韩家也是过的缺衣少食的。
覃光宁为长子,膝下只有覃予一女,老太太对覃光宁这一房没有生出儿子已经是很不满,厌恶极了林秋月。
覃光顺排行老三,娶了老太太娘家哥哥小女儿全氏,外甥女嫁儿子,所以这位三娘子在老太太面前最得宠。
覃光良排行老四,娶了东京一个小门户的嫡女,姓黄,值得一说的是,这位四娘子的嫡亲姐姐正是东京伯府之首的南平伯爵府嫡长孙叶青清的宠妾。